“啊哈,你好,尊敬的剑士!”西塞罗嬉皮笑脸的看着剑士,脸上没有一丝恭敬的表情“我当然要去巴士底山谷了。”
“去山谷?”剑士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伙伴,他做了五年的巴士底守卫,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主动要求进入巴士底,那些哭天喊地被捉进去的家伙也在整天琢磨着如何离开这里,挖地道,挣脱囚禁魔法,贿赂守卫,所有卑鄙的方法他们都尝试过一万次以上。
“对!”西塞罗朝前走了两步,一把十字长剑硬生生的拦在了他的面前,轻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去巴士底吗?”
“杂种!你竟敢看不起西塞罗大人!”西塞罗勃然大怒,用力抓住剑士的铠甲,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剑士甩出去十几米远,在嫩绿的草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直线,像铁犁一样将黝黑的泥土翻出了地面。
剑士们一阵哗然,但是十几柄刺向西塞罗的长剑全被蛮蛮的骨锤砸成了废铁。带头的剑士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远处的射箭跑去“西塞罗,西塞罗来了!”
西塞罗带着蛮蛮,丢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剑士,甩开大步朝巴士底的入口走去。
剑士的呼喊声让入口和箭楼上的士兵紧张起来,他们对纵横寂寞荒野的悍匪西塞罗可是如雷贯耳,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野蛮人被城邦里的贵族老爷传的神乎其神,还有人以至高神的名义发誓,曾经亲眼看见西塞罗召唤出五十只人形土元素。近一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听到过西塞罗的传闻,很多人都猜测无恶不作的野蛮人被魔法师干掉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凭空出现在巴士底山谷的入口。
几十名士兵在巴士底山谷的入口严阵以待,弓箭手将加诸了破坏魔法的长箭搭在弓弦上,探着头打量着西塞罗,或者说打量着西塞罗身边的绝美女孩。
“闪开,闪开!”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浑身被鱼鳞甲片包裹的栗色战马劈开人群,坐在战马上的人拿出一张羊皮纸悬赏告示,打着酒嗝说:“你,你就是西塞罗?”
“没错!”西塞罗不厌其烦的对他说:“你应该称呼我西塞罗大人。”这个家伙聚光呆涩,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灰色睡裤,破旧的铠甲斜披在肩膀,似乎刚从床上趴起来就把自己灌醉了。他是一个地道的酒鬼,因为他的身后总是背着一米高的酒葫芦。
“无所谓了。”背着酒葫芦的骑士驱散了围在四周的士兵“我叫狄塞尓,是这里的守卫将军,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是马上离开,我和我的士兵会当做从来没见过你。二是走进巴士底,不过我要说清楚,当你走进这条山谷以后生老病死都不能离开,如果动什么歪脑筋我会惩罚你!”说着狄塞尓胸脯一挺,纯红色的斗气从身后扶摇直上,形如炼虹。
西塞罗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面前的醉鬼竟然是一名中级圣铠骑士,有这样的人担任守卫将军,怪不得人们都说巴士底是牢不可破的囚笼。
“我要去巴士底!”西塞罗不想和圣铠骑士发生冲突,况且四周的箭楼上还有两名中级魔法师和几十名弓箭手。
狄塞尓无奈地耸了下肩膀,挥手对属下说:“开门,放他进去!”他举起大酒葫芦灌了几口酒,用手背擦着嘴唇,朝西塞罗的背影喊“你可以去黑猫酒吧,那里有最好的房间和最烈的酒,嗯,假如你带着金币。”
“谢谢。我喜欢酒吧。”西塞罗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同时揪住了蛮蛮的耳朵,小海豚早就对狄塞尓的酒葫芦虎视眈眈了,西塞罗可不想让让她表演脱衣大变身。
宽达十几丈的大铁门缓缓开启,铁门由无数的锋利铁矛构成,分成两部分,上面的一部分漂浮在空中,另外一部分埋在地上,开启的时候下边的铁门缩入坚硬的黑土之中,上面的铁门微微晃动,无数根铁矛随着西塞罗的脚步而移动,似乎随时都会在他的身上刺上几百个窟窿。站在箭楼上的中级魔法师默念咒语,让铁门附近的众多铁蒺藜闪开了一条道,半尺长的铁蒺藜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看样子最少在锯齿状的狼毒草里浸泡了几个月,而且被加诸了蔓延魔法。
蔓延魔法是让人头疼的一种中级魔法,当企图逃跑的人碰到铁蒺藜的时候,一只铁蒺藜会衍生出成千上万的铁蒺藜,遍布逃跑者身边几十丈的地方,而且还有追踪能力,就算跳进河里,铁蒺藜也会在河蚌里生根。
巴士底的四周遍布这种狠毒的东西,超过半数的逃犯死在了蔓延魔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