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柯丁成瘾?”
那跟对禁品成瘾没有任何区别,薛卫行他竟然……等南桃再看过去的时候,薛卫行已经停止痉挛了,浑身舒展的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一次又活过来了一般,眼睛里带着飘飘然的痛快跟舒适。
这……
南桃像是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陆野一起把薛卫行搀扶了起来。
才服了药,薛卫行甚至连拐杖都不需要都能站的笔直了,手也不抖了。
见到南桃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双手,薛卫行自是嘲讽一笑:“陆少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维柯丁成瘾。”
“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
南桃的眼眸瞪圆,那不就是他从大山里逃出来的那年?
陆野眼眸情绪深深,带着打量也带着戒备:“薛叔的这段经历,薛家知道?”
薛卫行扯了扯唇,这才认真的将视线放在了陆野身上:“以陆少跟薛家的亲密关系来看,觉得他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陆野跟薛家的亲密关系。
薛卫行这句话,讽刺极了。
陆野抿了抿唇,没说法,答案却跃然上了心底。
以薛家人的做事风格,二十几年来没有丝毫关于薛卫行被拐过的消息出现,以及他被送到国外十几年,生死不管,应该是知道的了。
南桃还想问更多,薛卫行却摆了摆手:“丫头,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儿,但是没有她的允许,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你要相信叔叔,有的东西你不知道会更好。”
“你母亲她这些年,也,过得不好。”
薛卫行三句话,便将南桃的问题堵在了口中。
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吗?南桃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若不是陆野搀扶着,她肯定要笑得坐到地上了。
笑完了,她才捂着肚子,认真发问:“那她还活着吗?”
张元培说最后一次将她是她被打了个半死被拖走了。
薛卫行点头。
却将南桃嗤笑了一声,满脸失望:“那真是可惜了。”
薛卫行喉头一滞,想说什么,但是有些记忆,有些对话浮现在脑海,让他所有的劝解都化为了乌有。
彼此没有再多说什么,南桃跟陆野目送着薛卫行上了车。
两人转身往汀兰苑走去的时候,陆野开口:“我没想到你说的大学生竟然是他。你怎么找到的?”
夜风有点冷了,陆野搂住了南桃的肩膀,将她小小的身子保护在自己身侧,南桃感叹:“或许是缘分,他就是接手一院的人,我去见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疤,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五道伤疤。”
“本来不确认的,他自己也否认了好几次,但是,我近距离看了那些伤疤,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初自我欺骗的记忆也明白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大学生,维柯丁成瘾27年,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到底是怎样痛到骨髓的经历,才能让他一次吃那么多维柯丁,才能止疼。
“过得再不好,也比我们好。”
陆野淡淡的说了一句,风就把这句话带了好远好远。
是呀,再不好,也比他们好。
南桃的手搂住了陆野的腰,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窜了出来,坐定在两人面前,喵的一声,求抚摸。
陆野皱眉:“这是哪里来的猫,还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