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遗嘱中写下,这一年,算起来他们的孩子如果出生,也就是十八岁了。
他死后,如果秦云月带着孩子找上门来,那白家人务必要将孩子认入族谱,并且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移到孩子跟秦云月名下,算是弥补他这些年的亏欠,如果秦云月没有带着孩子找上门来,那便是他与那孩子无缘,他名下的财产便由白家人处理。
饶是三叔为白家,为白家人付出了短暂又辉煌的一辈子,白家人却只是冷血的觉得,死了就死了,死人的话不可信,就算是秦云月从外界消息知道了有这样一份遗产的存在,也拒不执行,不仅如此,白家人还开始了手段残忍的戏弄起了秦云月母女。
除了清明节允许她们回来给三叔上坟外,他们不允许秦明月母女出现在国内,甚至在国外,他们的眼线找到了两人,也会给两人一顿折磨。
至于为什么又答应两人可以在清明节回国给三叔上坟呢?
因为他们想叫在地下的三叔瞧瞧,他鞠躬尽瘁的打下了一片江山又如何,他们败着他积累的财富,欺负着他的妻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白缪一直反感白家人的各种言行,这一方面更是深恶痛绝。
或许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从小就在白家人的冷言冷语中度过,更能够对秦妙妙的处境感同身受吧。
所以,就算此刻他在这里看到了秦妙妙,他拉住她也只是想提醒她赶紧躲起来,白家人现在内斗得正厉害,她再出现,完全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陪着陆野来参加饭局,南桃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长裙。
只是裙子并不适合孕妇,勒腰线的设计让她下车没走两步就被勒得难受,于是去洗手间调整了一下裙子。
刚出来,她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拽住了手腕。
他嘴里还在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十分懵逼,什么妙妙,什么想被打死?
南桃听着男人说完,只是淡漠的颦眉,试图抽回手腕,只是这人拽得那般的紧,她都被勒疼了:“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妙妙。”
白缪看到眼前的女人扭头,那张脸分明是像极了三年前他见过的妙妙。
只是妙妙活泼好动,像是生长在沙漠里的玫瑰一样坚韧不屈,确实是更现在面前女人眉宇间的淡淡忧愁有些不像。
“妙妙,你不要再跟我装了,我知道是你。”白缪依旧不松手,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很不甘心过这样子四处逃亡的日子,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好不好?就算你不想想自己,你也替你妈妈想想呀。”
“听说云姨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你跑回国内,她呢?你不会把她也带回国了吧?上次你们差点被打死了难道你忘了吗?”
白缪拿出了兄长的严厉,只是语气虽是沉沉,但是关切也是真的。
南桃盯着白缪看了片刻:“这位先生,我叫南桃,如果你真的这么关心你的这位亲朋,至少也记清楚她的样子后再来进行说教会比较好。”
说着,南桃强硬的抽出手腕,“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