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对这个儿子不喜欢,但是说不上讨厌,主要是他的存在影响不到他的生活。
但是不讨厌不代表他想见到他呀。
见鬼会影响他的手气带坏他的赌运呀!
“看来你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
陆执对着后面抬了抬手,黑鹰就从前面递了一把匕首给他。
小轿车里太小,他本可以用更残忍的手段让陆源老实点,但是这小小的空间限制了他的发挥,陆执伸手抓过陆源那肥嫩白皙的手,一匕首切了下去。
他的小拇指应声而落。
还在疯言疯语的陆源先是盯着喷血的手指愣了两秒,然后才爆发出了犹如要被宰杀的猪一样的惨叫声。
陆执把血红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薄唇轻动,“闭嘴。”
陆源立刻噤声,几乎要裂开的红彤彤的双眸里全是恐惧。
真的是陆执,真的是他。
他没死。
他怎么会没死。
陆源沉默了,陆执很满意,匕首他的脸颊拍了拍,留下一道血印,“现在告诉我,你对陆野做了什么?”
“你,钟鼎,哦还有薛青山。”陆执眼底阴蛰,“你们三个狼狈为奸,干了些什么?”
陆源还没开口,陆执就觉得这件事儿或许是跟陆野当年的事儿有关。
有点意思了。
他在想,如果自己先陆野一步查清楚他查了十几年的真相,他会是种什么表情呢?
光是想想,陆执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了。
眼底的光,也是另一种颜色了。
*
白家大厅里。
凌晨两三点,灯火通明。
白家的几房人都坐在了客厅里,都紧张不已的看着两个人。
一个是被绑在客厅中央椅子上的垂头昏迷不醒的白缪。
一个是坐在人群中央姿态最矜贵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白瘦清冷的年轻人钟文。
这是钟文第一次代替钟家出来活动,白家人都没见过钟家这么年轻的掌权人,都不敢窃窃私语,屏住呼吸等着他发话。
钟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弄醒他。”
手下应声而动,将一大盆冰水浇在了白缪的身上。
白缪一个激灵哆嗦着醒了过来,他的口鼻处有淤青跟血迹,他只记得自己刚才在给陆野打电话,然后就从后面被勒住脖子捂住口鼻,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睁眼,他看到了自己在哪,白家。
也看到了坐在四周的人,白家人。
还有那个人群里年轻的陌生人,穿着天鹅绒的西服,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却一点不影响他周身高贵优雅的气场。
钟文。
白缪没有跟他打过照面,但是去西城活动之前有查过他的资料。
只是资料里的钟文跟眼前这个周身散发着冷气的钟文,差别大得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
白缪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在了椅子上,结结实实的,无法动弹。
钟文放下手里的杯子,手下便推着他向白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