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钱,一般来说,是不会大动干戈。
陆景松问坐在电脑前的陆星澜:“地址查到了吗?”
“没有。”陆星澜把地图调出来,“从祁静寺到南门,一共有八辆可疑车辆,型号一模一样,而且都没有车牌,过了南门之后,监控被截断了十分钟,再之后那八辆车就不知所踪了。”
他指地图上:“南门这个交通路口四通八达,后面有很多线路,一条一条排查的话,至少得两天。”
就是说,自己找人不太可能。
“计划性很强,”陆星澜断定,“这不是一般的劫匪。”
很有可能是预谋。
这时,陆声从外面回来,她急急忙忙:“爸,不止奶奶,还有一个人也被绑了?”
“谁?”
“江织的女朋友,徐纺。”
既冲着江织来的,也冲着陆家来的。
傍晚六点,夕阳西落,天边染了大片橘红,白云几朵,悠哉悠哉地飘着,路上归家的行人三三两两,急急忙忙地走着。
御泉湾。
温白杨坐在周徐纺家的电脑前。
“周徐纺身上一共有两个定位器,还有她随身携带的一些特殊工具,全部没有通讯信号,可能是被毁坏了,或者是对方使用了屏蔽仪器。”
温白杨比划一句,乔南楚就照着翻译一句:“对方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很精通各种侦查手段和工具。”
没有定位仪器,又避开了监控,要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江织看着地图上那辆绑走周徐纺的车最后出现的地方,眉头紧锁着,一句话没说。
乔南楚问他的意思:“用不用让警方协助?”
“不用。”江织看了一眼绑匪送过来的那个手机,“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不能轻举妄动。”
对方应该不止要钱这么简单,并且几次提到,不准报警。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江织自己的手机。
周清让打过来的,说:“陆声的奶奶也被绑架了。”
晚上七点五十,FOR总部。
指纹识别的电子门打开,皮鞋刷得锃亮的男人走进来:“老大,都准备好了。”
几百平的大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电脑与各种显示屏,每几台前就有一个操作员,办公桌旁边,还站了二十多个身穿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守着,各个手里拿着棍棒,都是练家子。
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根高尔夫球杆,肌肉结实的手臂一挥,一杆进洞,他扔了句:“再等等。”
他寸头,国字脸,皮肤黝黑,额头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疤,生得浓眉大眼,很高很壮,是FOR的负责人,阿WIN。
哒、哒、哒、哒……
第八杆球之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手下弟兄去把手机拿过来,递上去。
阿WIN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到账500000000。
FOR一年的进账也就这么多,真是大手笔啊。
他笑了笑,把球杆扛到肩上,眉头一挑,额上的疤也跟着跳了跳:“让熊杰把账户给那两位发过去。”
身边的手下回话:“是,WIN哥。”
“东子。”阿WIN吩咐了一句,“联系一下警方,记得,要做得隐蔽一点。”
坐在最靠门位置、穿格子衬衫的程序员回答:“我明白。”
阿WIN把球杆给了手下,随后拨了一通电话,很快接通了,号码上备注了两个字——‘金主’。
“剩下的五亿什么时候给我?”
对方说:“事成之后就给你。”
晚上八点整,江织和陆景松都收到了汇款的账号,绑匪还留了一句话:“八点半我会告诉你在哪接人,除了我给的这个手机,任何通讯设备都不要带。”
八点十分。
地面晃来晃去的,外面有水声和风声……
周徐纺明白了,是在船上。
房间的门口,有两个男人在守着,其中一人问:“这个女的什么来头,身上怎么会有定位器和窃听器?”
自从上次温白杨被绑,周徐纺就习惯随时携带这些东西,但看上去都是一些寻常的饰物,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可这些人居然发现了。
另一男人口气痞里痞气的,说:“有钱人家的女朋友,怕被绑架呗。”
“还不是被我们绑了。”
刚说到这,有脚步声靠近。
门口的两个男人一人喊了一声‘杰哥’。
那个叫杰哥的问:“人怎么样?老实吗?”
这人嗓子很哑,个头很高,他是光头,头上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样子。
门口的男人回答:“老实,动都不敢动呢。”
杰哥说:“还有半个小时,仔细看着点。”
“放心吧,杰哥。”
这个声音周徐纺认得。
跑腿公司FOR的三把手,熊杰。一年前熊杰出任务,被人割伤了嗓子,手术之后,他发声就很奇怪,像烟嗓,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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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哦,最近只能熬夜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