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一滚,眼里冒着泪花:“吞了。
“……”
陆星澜给她倒了一杯水,再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盛了一小碟子给她:“等冷了再吃。”
他好讲究哦。
陈香台没等冷了就吃了,鼓着腮帮子问:“我能用我自己的筷子夹吗?”用“公筷”就沾不到口水了。
陆星澜挣扎了几秒钟:“可以。”
陈香台笑得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用她吃过的筷子,把砂锅里仅剩的那个鹌鹑蛋夹给了他。
陆星澜的吃掉了。
“陆先生。”
“嗯。”
陈香台喝了一口水,鼻子上冒了小颗的汗:“你还记得小鱼饼干吗?”她想带恩公回忆过往。
她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陆星澜把她的杯子拿过去,倒满了再给她,他说:“没印象。”
太久了,恩公不记得了。
她提醒:“就是小鱼仔形状的。”她比了一个指甲盖,“这么大的,吃起来还有海鲜味。”
小鱼饼干啊!
恩公,我是小鱼饼干啊!
恩公说:“没吃过。”
原来恩公那次是特地给她买的啊。陈香台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非常感动:“陆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陆星澜:“……”这话他怎么接?
陈香台又给他夹了一块鱿鱼。
陆星澜挣扎了好几秒,把鱿鱼放进嘴里,没咬,直接吞了。
是这样的——
点餐之前,陈护士问陆先生有没有不吃的,问的同时,陈护士的眼睛正盯着墙上海鲜过桥米线的图片,垂涎欲滴的样子。
不吃鱿鱼的陆先生说:“没有不吃的。”
结账的时候,陈香台张开手,站在陆星澜后面,把他挡住,她姿势有点蠢,他问:“你在干嘛?”
陈香台扭头说:“这里人多,你腰不好,我要保护你。”
陆星澜:“……”
又傻又可爱。
刚好路过的客人听到了这句话,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陆星澜的腰。
陆星澜立马挺直腰板:“我腰没有不好,已经都好了。”
陈护士是站在护士的专业角度问的:“上厕所蹲得下去吗?”
路人憋笑。
陆星澜:“……”
他收了卡,撂下她先出去了。
陈香台小跑着跟在后面,里外温差很大,她哈着热气,边跑边问:“陆先生,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陆星澜放慢了脚步:“我送你。”他说,“把外套穿上。”
陈香台把衣服穿上:“那怎么行,万一你回去的时候在车上睡着了,司机对你意图不轨怎么办?”
外套的颜色是粑粑色,她穿在身上出奇得有点甜。
陆星澜脚步慢慢悠悠,刚好与小姑娘同步了,他手揣在兜里,把玩着她送的那个闹钟:“你送我?那要是你对我意图不轨呢?”
陈香台老实地举手发誓:“我不会的!”
他停下脚,把她帽子拉住,一起驻足在了路灯下:“怎么不会,陈香台,你不是馋我的身子吗?”
“……”
好记仇哦。
她怂唧唧地辩解:“我已经洗心革面了。”怕他不信,她语气真诚,“真的,我已经不馋你的身子了。”
“你馋着吧。”
她懵:“啊?”
陆星澜嘴角往上扬了一小个弧度,往前走了:“我送你回去,等你到了家,我再让老谭来接我。”
陈香台跟在后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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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澜:快来馋我的身子!
陈香台: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