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宗整了整米绪后脑勺翘起的头发回道:“难得有时间,就想出去走走。”
陈羽宗带米绪去的地方算不得什么有名的风景区,但小桥流水江南韵味却是一点也不失,长假的热潮刚过去,游客非常少,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近晌午了,放眼望去,青石板的小路蜿蜒,被几座横卧的石拱桥相连,两旁柳树的细条软软的垂下,任天上的日头将穿梭其内的橙光切割的零碎金亮。
春日,暖阳,涓涓细流,最美不过这样的景致。
在车上靠着陈羽宗睡了一路,虽然浑身还有点酸痛,但米绪已经精神了不少,两人选了一家农家菜馆走进去,这里的海鲜比u市的好,老板娘说还可以自己去后面的鱼塘抓,米绪一听就想兴致勃勃地卷袖子,但屁股还没离凳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迟缓地坐了回去,然后给陈羽宗丢去了一个含蓄矜持源远流长的眼神。
陈羽宗机敏地接下了,默默撸起袖子抄了一边的渔网朝后院走去,没一会儿手里就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石斑鱼交给了老板娘。
不多时鲜嫩的海鲜上了桌,吃的时候,米绪用筷子戳着鱼尾巴道:“不是我说,如果这回我没有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行动不便,爷的水性绝对非同凡响,别说抓条鱼了,就是捞艘沉船上来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陈羽宗低着头不言语。
米绪瞧着他,强调:“还别不信!”
陈羽宗用筷子挑了鱼刺把肉夹到米绪碗里,又把鱼尾巴夹过来,淡淡道:“嗯,信,第一回就体会到你水性了。”
米绪呆了下,这才明白过来陈羽宗说的是啥,老红一脸,但嘴里还是忍不住道:“是吧,所以别忘了把这条优点也加上,上回在台上时你给漏了。”
陈羽宗:“…………”
吃完了午餐出来,陈羽宗上了一艘小木船,由当地人带着,静静地穿梭在蜿蜒的河流中,走马观花的将这里浏览了一遍,此地的建筑大多还保有明清古迹的风味在,白墙,黑瓦,木门木窗,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小河、春花,偶尔还能看见农妇携着木盆到岸边洗衣服,那画面简直跟水墨画里跑出来似的。
米绪用草帽盖着脸,仰躺在船尾,顺着竹编的缝隙望向头顶浅蓝无云的天空,身下的船则在水上悠悠荡荡,整个人都有种浮在云里的感觉。
陈羽宗则在一旁拿出相机时不时采个风,偶尔停下来观察片刻自己的作品,再记录点什么。
米绪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夕阳已是渐渐西下,而船也早就靠了岸,陈羽宗还坐在原位,渔夫则蹲在不远处的杂货店门口抽烟。
察觉到米绪醒来,陈羽宗合上手里的速写本,走过来拉起他。
米绪腿有点麻,哎哟了两声道:“你咋不喊我啊,就这么在大路上睡着了,给人偷拍了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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