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霖……”他呐呐的叫了一声。
葛晓霖把洗完的盘子收起来,有点烦恼地看着谢亦骞:“我之前的回答你觉得没有说服力,那么我尝试之后,你总该信了吧?如果你这些话是把我当朋友说的,我愿意听,如果是别的,我真的尽力了,你比我见识得多,你应该懂得,有些事不能勉强……”
明明之前两人还气氛良好,好像一只烤鸡,你眼看着它一路拔毛放血清洗入锅,所有调料都备齐,就等装盘上桌了,临门一脚他妈老板告诉你它是一带瘟的,最多看看吃不得?!这心情落差想骂娘操爹的冲动简直能冲出宇宙去了!
谢亦骞当下面如锅底,向来引以为傲的洒脱一瞬间全飞奔出走了,他差点没提着葛晓霖的衣领来给他死皮赖脸一番干嚎,他要缺点自制力真要脑补葛晓霖这是故意按着自己路子反过来下了个套让他钻呢。
不过谢亦骞不会,就像对方说的,自己见多识广,而且一向有风度,昨天一回犯傻已经够了,怎么还来第二回?不能走得这么没品,不能拖拖拉拉唧唧歪歪,不能小气吧啦,不能……
谢亦骞心里飞过一百个“不能不能”,胸口的情绪却贲张的脑门青筋都一根根迭起了,他抽着嘴角站起身,表情难看却还是要笑,他对葛晓霖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状若潇洒的转身走了出去。
葛晓霖没有去看谢亦骞,他只是怔怔地捧着那一箱的碗,听着对方在外头呼朋唤友的告诉店里的服务生自己要走了。
众人大惊,自然问他是什么事,得到谢亦骞半真半假地一通唬弄,说是要跳槽巴拉巴拉,还说找到家更好的,要是大家想跳槽欢迎来找他,说着竟然还像模像样的留了个不知道谁的电话。
结果,自那天起,店里就陆陆续续地开始走人,经理急得半死,无奈之下,葛晓霖只有把米绪也给找来顶班了。
葛晓霖什么也没跟对方说,他的生活就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没有那个看月亮看海的雨夜,没有这一阵的莫名交流,没有那些约会地点、打工相伴、医院守候,都没有,也没有那么一个人。
就像他跟谢亦骞说得,他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现在才是正常的。
说他小心也好,说他胆小也罢,那个钢琴系系花的事儿真的不算什么,她不过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有或没有,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决定。说穿了,本来就是闹着玩的,谁当真谁才是傻子,谢亦骞的确为此改了很多,就是因为他的投入才让这个所谓的尝试变得越来越逼真,更让葛晓霖因此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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