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消耗过大,米绪第二天再醒过来时,竟然已经过了十点,而他上午还有两节课也被他一并错过了。
室内只有他一个人,陈羽宗应该去学校了,米绪不由暗忖这家伙走得时候也不知道顺便喊自己起床。
起来梳洗的时候米绪觉得头有点重,他站在镜子前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做了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满血复活!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课桌上放着自己已经被晾晒洗净的私人小内内,不远处还有一个蛋糕和一瓶牛奶,触手一摸,牛奶竟然还有点余温?想到昨晚和对方的简短卧谈,米绪不禁觉得有些微妙,越和这人相处就越会发现,外人眼里高贵冷艳生人勿进的大城草其实也和普通学生一样,也有烦恼和坎坷,也会生气会憋屈,只是被他隐匿的极深。
如果不是自己有一双火眼金睛,如何窥破这位内敛少年闷骚的心?
米绪自得地坐下,一边吃着甜腻可口的蛋糕,一边悄悄吐槽着对方的明知故犯。
明明自己说过内衣裤不能放在课桌上的!现在又把我的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是想做啥?
原谅你!
用完早中餐,米绪回了学校,气象台说台风这不算直接登陆,只是和u市擦肩而过,今天虽然风依旧有些大,不过雨已经不下了,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时近六月中下旬,已经到了这学期的末尾,大概还有一两周的时间其他大课就要开始期末考了,而体育总比其他科目都要早一些完结课时,所以这节正赶上长跑测验,不多不少,三千米。
这是u大的传统,要成绩也要体格,不管啥专业的,大一上来长跑必测,男生三千,女生一千五。
社工专业和社会学的都在,米绪一见面条儿,两人就用视线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火花爆得滋滋响。
片刻后,庞智斐收回烧焦的视线,淡淡道:“夺妻之恨不可忘,但无奈我向来心胸宽广豁达海量,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深思一夜辗转难眠,终于不忍那琐碎小事干扰了你我之间深厚的感情,于是,此前恩怨,便让风都将之吹化了去吧。”说完,潇洒地甩了甩袖子,负手迈步走远。
一边儿做着热身的金刚吃惊的问米绪:“你也用裸|照当抵押还债了?”
米绪狐疑地看着庞智斐离去的背影,莫名道:“什么裸|照?”
顿了下又道:“你为什么要用‘也’字?”
金刚一怔,急忙闭嘴。
米绪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金刚红着脸,无奈扭捏道:“那时候不是手头紧嘛,又不小心被庞智斐捉了短处,所以……”
米绪了然,表情扭曲,默默转身打算找个地方冷静下。
刚把屁股挨上花坛,葛妈就小跑着过来了:“大米,你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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