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知道啊,前夜那场大火,可是有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了呢。”
“是啊,那场大火火势可是不小,在城外恐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几名酒客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的说着,那名率先提起这场大火的酒客轻轻笑了笑,“那你们可知道,着火之处,是用来做什么的?”
“州牧府不是张贴榜文说是存放布匹的作坊起火了吗?”
一名酒客有些奇怪的问道,一双双眼睛顿时紧紧盯住了那名酒客。
只见,那名刚刚率先提起火灾之事的酒客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道,“那根本不是存放布匹的作坊,要是布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火势,更何况,诸位可曾见最近布行的价格下降一分?”
经由这人这么一说,一众酒客顿时回过了神来,一个哥哥沉默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众人的反应,那人继续说道,“鄙人倒是知道些内幕消息,那着火之处,恐怕是存放粮食之处,只不过是州牧府的人隐瞒了消息罢了。”
说完,这人便站起了身子,话音戛然而止,他从怀里掏出一袋钱,丢在了桌上,对着一众酒客拜了拜说道,“在下今日有些不胜酒力了,便先告辞了,下次再与诸位一同畅饮。”
说完,这人便大踏步的走出了酒楼,在这人离去以后,坐在酒楼角落里的几个人连忙奔了出去,向着城内的各个世家豪强的方向跑去。
就在同一时间,城内的各个角落,都传出了关于粮仓烧毁,粮草所剩无几的消息。
州牧府内,黄权气愤的将手中的书砸在了堂下跪着的几人面前,大声地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仅仅两日,这消息就传遍了全城上下!!”
堂下跪着的几个人丝毫不敢反驳什么,将头深埋在地上,整个身子不停颤抖着。
看着一言不发的几人,黄权顿时更气了,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来人啊,将这几个废物给我拉出去,全部斩了!”
“不要啊,大人,我等是冤枉的啊,冤枉啊……”
几个人顿时吓得求饶了起来,但是门外的甲士并没有一丝停留,直接将几人拉了出去。
随着堂内安静了下来,黄权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的雷铜诸将,“雷将军,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此事恐怕与赵云那厮脱不了干系,粮草的事情,只有那晚救火的将士和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连州牧大人都不曾知道。”
雷铜思索了片刻,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黄权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时,旁边的吴兰说道,“既然这赵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了,恐怕是会封锁成都城附近,我们从外面怕是调不了粮了……”
“哎,看来,只能向城里的那些世家豪强征粮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班说道,这话一出,吴懿和吴兰诧异的看着吴懿,“族兄,不可啊,此举万万不可啊!”
“哼,有何不可?这些世家豪强平日里就阴奉阳违的,主公病重以后,就没有再交过税务!”
黄权冷哼一声,怒火中烧的说道,一双眼里满是对世家豪强的不满,雷铜也说道,“这些该死的墙头草,真是不知死活,公衡先生,某现在就带兵去屠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