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馨的舅舅便带着几位兄长一起来到了定国公的营帐。
“父帅。”楚将军拱手行礼道。
“祖父。”楚岩与楚岳异口同声道。
“无奈,峰儿呢?”定国公淡淡道。
“三弟在准备一些东西,等下就过来。”楚岩恭敬道。
“见过舅舅,两位兄长。”叶馨拱手行了一礼道。
“好孩子,若不是你啊,我们还醒不来呢,还别说,你这医术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楚将军笑着竖起大拇指道。
“舅舅其实控制你们昏迷的是这两样东西。”说罢,叶馨从秦霜的手中接过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枚细细的银针以及燃烧了一半的草。
“这是什么东西?”楚岳疑惑道。
“这草是然在你们营帐里的草药,名为忘忧草点燃之后,很容易让人陷入昏迷。而这枚断掉的银针,就是从三位兄长的后颈处取出来的。”叶馨淡淡道。
“什么?银针是从我们后颈取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啊?”楚岳惊讶道。
“二公子,如果有人在你们营帐点燃了忘忧草,让你们陷入昏迷,你们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白芷撇撇嘴道。
“可……这是谁做的?”楚岳愤愤道。
“肯定是能进你们营帐的人,而且这个人定然是懂得医术,我曾经怀疑是张大夫与李大夫,不知道这两个人可懂得针灸之法?”叶馨淡淡道。
“他们两个不懂的,要说这懂得针灸之法的,军营中只有王大夫会,我亲眼见过他用银针给受伤的将士治疗头疼病。”楚岩沉声道。
王大夫?竟然是他?想着自己刚去军医处的时候,李张两位大夫对自己很是不服气,反而那位王大夫很是宽和。
这人啊,有时候还真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但是,她也不能因为一根银针,就断定这事情与王大夫有关。
这个人能把事情做的这么隐秘,必定不会轻易的让人猜到他的身份。
更何况,那些金疮药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呢。思及此,叶馨又从白芷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包的整齐的东西。
“外祖父、舅舅,这是白芷从那些受伤的将士身上换下来的金疮药,我已经看过了,这并非是我给你们特别配制的金疮药,甚至于都不是御药房配制的,而是最寻常的土方子。”叶馨淡淡道。
“什么金疮药也有问题?难怪将士们的伤一直都好不了,军医还说是因为这次敌军的兵器上全都啐了一种毒的缘故。”定国公愤愤道。
“外祖父,您也别生气了,这金疮药定然是被掉包了,而且这么大的量,又要不被人发现,只有一个可能,这批药被人出售之后,又买了一批脸颊的金疮药来填缺,这中间的差价便是他们的利润。”叶馨淡淡道。
“真是可恶,军中怎么会有这样的蛀虫,难道是今年新征的兵?”楚岳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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