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枪的表尺三百米内放平,用照门瞄准,四百米竖起表尺,还是用照门,五百米往上,得把游标推到相应刻度,用游标上的照门进行瞄准。
日军在进行战前火力准备时,民兵队也没闲着,车轴利用无人机,找到了他们的重机枪队,只见这帮鬼子,利用驮马掩护,把重机枪运到队伍两翼,正卸下装填,估计等下开战时,就会拉开驮马,露出狰狞面目!
他们还比较精明,知道用另外几匹驮马进行掩护,最外围的只是两个运输给养的马车,装的倒挺象,不过在高空无人机的俯视下,全都一览无余!
随后,就在船岸准备发起进攻之前,从红林尖树林内发出的几发炮弹,准确无误的打中了他仅有的两挺九二重,当看到无数保弹板飞上天空之时,船岸的性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挥舞着指挥刀,奋力指向小树林,口中更是发出了决一死战的命令:“全体士兵,杀撕给给!”
鬼子疯了,他们不顾身边不停有士兵被狙击手爆头,一个个红着眼睛,象是打了鸡血似的,挺着刺刀就向前冲锋,哪怕被侧面的交叉火力扫倒一大片,还是不顾伤亡的进行着决死冲击!
双方在这一刻,已经杀红了眼,无论身边有多少人不停被对方打爆头颅,其他人都已不在乎,民兵队仿佛成了杀人机器,一刻不停的装弹、拉栓、开枪,打死敌人或被打倒!
鬼子也一样,他们身边不停有人倒下,更有许多人抱着被打断的双腿翻滚哀嚎,可没人去看一眼伤员,只知道不停的冲锋、射击、再冲锋,直到自己被一枚或数枚子弹击中,无法再向前冲。
这是一场血战,此时所有民兵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只管把所有弹药,尽可能多的输送到敌人冲锋阵线上,陈小菊也是如此,她身边的两个助手早已气绝身亡,可她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尽可能消灭每一个机枪手和掷弹兵,那些普通士兵在她眼里,基本无视,因为身边有人替她解决这些烦恼。
长河受伤了,左肩被一枚弹片击中,鲜血流满了后背,周军也受了伤,左腿被一枚子弹打中,任凭三娃如何消毒,如何包扎,他都不吭一声,仿佛这条左腿已经脱离了身体。
手中的板机,一刻不停的击发,MG42在他手中,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每一个长短点,都配合着节奏,要是有人懂得音乐,就可以听出,他竟然打出了将军令!
这是他从车轴口中听过的一首热血歌曲,板机在扣动,子弹在跳跃,枪声中,仿佛传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曲调: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子弹贴着地面,扫向敌人的腿部,一个个冲锋的鬼子,捂着断掉的双腿,倒在地上惨叫,弹道上扬,后面的鬼子又被打中肚皮,惨叫着摔倒,这一切,看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一曲复仇剧,亲人的死亡,乡人的惨叫,冲天的烟火,在这一刻,都化作音乐,奏响在天地之间,回应着亲人的呼喊!
“周军小心!”
就在他沉浸于复仇的喜悦中时,一个声音仿佛来自天边,又出现在耳畔,车轴及时赶到,一下把他扑倒,下一秒,一枚榴弹,悄悄在身边炸响!
“嘭”
周军终于回到现实,扭头看到车轴脸上流下鲜血,顿时不知所措:“队长,队长,你怎么了?”
车轴耳朵被一块弹片划破,血流不止,他掏出一块绷带胡乱缠住脑袋笑道:“没啥,耳朵被咬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魔症了?刚才光顾着开枪,好几个人叫你都没听见?”
周军脸红了一下,有黑乎乎的硝烟遮挡,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刚才我光顾着报仇了,对不起。”
车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还别说,你刚才那一波打得还真不错,就连歪嘴都赞叹不已,说你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不过打得再好,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小鬼子的掷弹筒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车轴离开的身影,周军心中默念道:“放心吧队长,以后,我就是你的机枪之手,你指到哪,我就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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