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冲击着合萌,合萌的双手攥的更紧了,陆郗晨将合萌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笑,说:“你变了不少。”
闻言,合萌愣了愣,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攥住,陆郗晨紧握着合萌发抖的左手,说:“不过骨子里还是一点都没变……”
陆郗晨用力,将合萌推到电梯门上,附身:“看见我手还是抖得这么厉害,”
凑近:“眼神变的这么渴望,”
上手:“胸口还是跳的这么快,”
突然,陆郗晨凑近,眸光中自己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的可怕,他说:“合萌,我现在是该像当初一样自信的肯定你喜欢我,还是该问问你是否还对我余情未了?”
合萌愣住,想挣开他的钳制,却发现动弹不得,于是,她恶狠狠的回击道:“陆总,请自重。”
陆郗晨凑的更近了,他冲合萌温柔的笑着,却毫不掩饰笑容中的调侃和嘲讽,他修长的手指整理着合萌的发,噙着笑。
他说:“自重?难道合萌小姐不知道圣安是我名下的公司?合小姐过三关斩六将,处心积虑的进入圣安,难道不是想上演一出试图挽回我的戏码,这份恩,这份情,我要怎么算?”
合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击,他还是如往常一般,一眼就可以看透自己的心事和目的,陆郗晨眼神冷漠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冷笑着,他看准时机,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刻抽身……
陆郗晨理了理衣袖,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合萌,带着报复后的快感,说:“合萌小姐,你被解雇了。”
看着陆郗晨离开的背影,合萌像是如获大赦,却又悲伤迷蒙。
最终,合萌还是找了张博峰,张老师。
张博峰是合萌高中时的美术老师,在美术界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第一次见他时,是在美术课上,他端着一杯紫砂制的茶杯,让大家临摹。
就是那节课,改变了合萌和陆郗晨的一生,他说合萌很有天分,可以跟他学画画。
合萌很胆怯,摇头说:“我没钱……”
他笑的很和蔼,说:“不用你花钱,能教你画画也是种缘分,下午到美术室找我吧。”
就是在那样的一个美术室里,合萌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了本不会接触的那群人,也是所谓的跨阶级。
陆郗晨端坐着,美好的像个坠落人间的天使,他握着画笔,在图纸上勾勒着,本是国际班坐等出国的纨绔子弟,却一脸的认真。
在那个年少懵懂的年纪里,陆郗晨满足了所有女孩的幻想……那一刻,合萌突然明白了,为何会有那句比“淮安”校训流传更广的话:人人都爱陆郗晨。
陆郗晨尊敬的人不多,张老师算一个,所以张老师提的要求,陆郗晨不会不从。
傍晚,合萌和张老师已经落座,静静等候着,张老师看了看她,安抚的笑笑,说:“放心吧,这些年陆郗晨也不好过,一时间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你耐心一点……”
还没等合萌开口,陆郗晨一身正装的进来,白色的衬衣,宝石蓝的外套,极简的装扮,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穿出了范……
陆郗晨看见座位上的合萌后,愣了愣,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厌恶,以及压抑下的愤怒……
张博峰眼见于此,起身打着岔,说:“郗晨,快过来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合萌,认识吧?有几年时间没见了,这丫头这几年在国外,前几天刚回国……”
陆郗晨没有接话,他紧紧盯着合萌,看戏般冷漠。
合萌起身,伸手,说出了那句早已练习的滚瓜烂熟的语句:“好久不见,陆郗晨……”
陆郗晨没有伸手,他上前,坐下,将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酒精使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合萌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最终收回。
张博峰见此,拿着酒杯,说:“合萌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今天早上的事都是误会,陆郗晨你大人不计……”
陆郗晨起身,打断张博峰的话,他笑,带着晚辈的敬重,说:“张老师,哪里的话,竟然你都开口了,学生我哪有不从的道理……”
他虽这样说着,眼神却阴鹫到可怕,他恶狠狠的盯着合萌,仿佛在说:好手段,你敢走后门,日后的日子有你好看的。
张博峰自然也懂陆郗晨的不悦,于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好好好,那老师就在此谢过了……”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从陆郗晨幼时的顽皮到青春期的叛逆,从国画的精粹再到抽象的夸张,以及陆郗晨,放弃画画,选择继承公司时的无奈……
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合萌掌握着方向盘,却有点心不在焉,他不时的偷瞄身旁的男人。
陆郗晨喝了不少酒,像是要刻意灌醉自己似的,他穿着白衬衣,沉沉的睡去,眉头却紧锁着……
不知开了多久,身旁的男人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