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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如火，青丝如瀑，那脸蛋，这一刻，更是仿佛已经回到了她从前一般，明眸皓齿的，连她的眼睛都在了。

“寒叶，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到底爱不爱我？”

“……”

不爱，怎么会守你三十年？

不爱，怎会为了你的一双眼睛，算尽它的好几世？

漂浮在那画前越来越淡的幻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刚刚在找的那串菩提珠，郑重的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珠，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到了他的手中了？

他给她戴上，然后，修长的手指，便在她的掌心里，轻轻的画下了一个字。

林夜白在那里看到，陡然就咯噔了一下：“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欧暮沉也看出了蹊跷，顿时，心底好一阵着急：“顾倾城，他马上就要消失了，他现在只是一道幻影，支撑着见你，已是极限。”

顾倾城：“……”

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他数秒，突然间，她就一把朝他抱了过来，然后，她竟然以在这里待了三十年的鬼力，将他重新凝聚，再狠狠的抱紧了自己怀里：“寒叶，你听好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顾倾城，都是爱你的。”

她用力的抱住了他，就像当年一样，那么的紧，那么的不顾一切。

即使整个人都在害怕的发抖，即使一个姑娘家的廉耻，让她整张脸都羞怯到滴出血来，可是，她依然抱住了他，怎么样都不愿意松手。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当年她这么抱着他，他一下子就把她给推开了，并且，表情盯着她，就像是看见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几乎是瞬间就落荒而逃。

而现在，这个被她抱住的人影，却直到她抱着他，将他推到了那幅画前，一双唇用力的贴住了他，他也没有再躲开过，而是在骤然双眸大睁后，随着那一双手也慢慢的拥向她的腰肢，那画面，就永远定格在了那里。

欧暮沉和林夜白两人在那里看到，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就好似，情绪完全沉浸在了刚才那个情景里一样。

他们其实一直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听到叶凝的那个梦。

但是这一刻，他们仿佛都看懂了，顾倾城的大胆，寒叶的顾忌和逃避，也许，这就是当年造成顾倾城惨死的最主要的原因。

但是，这样不能怪寒叶，他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喜欢上一个女子，本身就是犯了戒，这是不允许的。

所以，他才会逃避，才会躲。

可是谁又曾想，他管得了自己的理智，却管不了自己的心动呢？

寒叶，心底终究还是爱顾倾城的，要不然，就不会替她守三十年了。

欧暮沉两人望着那两团人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许久，各自压下那复杂的情绪后，低头，把那具倒在地上的顾倾城的尸首搬了过来，然后把她身体里的那颗血眼石给找出来了。

如欧暮沉所料，血眼石一挖，那栩栩如生的尸身就瘪下去了，很快就化作了一具腐朽的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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