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牛昏睡后,余鱼让众人在院子外等,只留下牛大嫂打下手,这才开始清理大牛的伤口。
大牛是被牛角在肚子上顶了个窟窿,伤口虽然看着恐怕,但其实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只是擦伤了肠子,只要清理消毒一下将伤口缝上就行。
余鱼让牛大嫂将要用的棉线和剪刀放在烧开的沸水里消毒,自己用已经用沸水煮过的棉帕在准备好的烈酒里浸了一下,然后用夹子夹着绵帕轻轻擦洗伤口,擦洗完毕,余鱼又取出早就配好的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然后才用烈酒擦手,开始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这一忙碌,就是二个多时辰,余鱼忙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衫都湿了,幸好涂在脸上和手上的黄草汁液是她自己特制过的,并不会因为出汗或者触水就会融化,所以牛大嫂也并没有觉察到异样。
忙了二个多时辰,总算是将成人拳头大的伤口逢好了,余鱼累得几乎直不起腰,她用棉帕擦了擦手,神色疲惫地对牛嫂子说道:“这命是保住了,只是这段时日病人不能动,一会我给你开个药方子,你去拣药,每日三顿按时熬给他喝,这是止痛驱邪的药丸,每日给他吃一粒,吃了他便如现在般沉睡,如此静卧七日,便可坐起来慢慢行走了,一个月后再来找我将伤口上的线拆除。”
“是,是,谢谢小余大夫……”听带自己丈夫的命保住了,牛大嫂喜极而泣,:“现在身上没带银子,一会我再将诊费送来。”
牛大嫂没问诊费多少,余鱼也没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诊费是便宜不了的,毕竟大牛的伤势严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余鱼年纪轻轻,一手医术却出神入化,连别的大夫都说没救的人,硬是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七天内只能喝点稀的,三天后可以熬点肉汤给他喝……”余鱼一边写着药方一边交代道。
“是,是……”牛大嫂认真地记着,她现在对余鱼感激不尽,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交代好后,余鱼便让牛大嫂出去喊人来将大牛抬走。
其实这个时候最后是不要挪动病人的,但一来余鱼这里并非是正经的医馆,二来家里小,余鱼自身秘密也多,所以她不会让人留下。
牛大嫂对余鱼言听计从,擦了把泪出去叫来几个强壮的小年轻,小心地将大牛抬回家去了。
人全都走了,余鱼也关了院子的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面生的小年轻送来了五两银子,小年轻说道:“小余大夫,这是俺嫂子给的诊金,本来俺嫂子要亲自送来的,但嫂子现在实在是走不开,就托俺送来了。”
余鱼并没有客气她接了银子,对那小年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让你嫂子好好照顾病人。”
忙了她二个多时辰,又浪费了她一滴血,收五两银子并不多,就算是在其他医馆也不过是这个价钱。
作为大夫要她治病可以,可诊费是绝对不能少的,她自个儿都不宽裕,又那里来的心肠去做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