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闻听此言,低头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从军士们带领石屋院的一百多人离开到次日天明后屈突通才派人赶到石屋院值守,其间几乎有整整一天的时间,足够使得花姑从秘室出来,从容不迫地远走高飞了。
“不过王爷,即使真有人夜里躲藏在暗处,等到第二天天明后才离开,她多半也跑不远。”屈突通抬起头,望着杨广,提醒他道,“末将随王爷入宫不久,皇上就传下口谕,令京兆衙门出动人马,封锁了长安城的各处要道,如此初算下来,那人至多有一两个时辰趁机溜走的时间,而且,以花姑这样身份装束的人,那日如在长安街头上出现,京兆衙门的人决不会不理不问的。”
“嗯,你的意思是说,花姑即便于第二天天明后才离开石屋院,她也走不远,多半还躲藏在西市附近?”从屈突通的话里,杨广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屈将军,本王在想,你虽然将石屋院通往万善尼寺的出口给填死了,但仍不能放松对万善尼寺附近的搜查。这样,你现在就赶回大庄严寺,带齐手下人马,立即前往万善尼寺,严查寺外五里范围内的所有人家和可供人藏身的地方,以备不虞。”杨广不愿屈突通参与今日的清查行动,趁着何稠没来之前,想及早将他打走。
“可王爷,太子那边……”屈突通没来得及向杨广问上一句话,就被他打走了,一时间颇不情愿,犹豫地提示杨广道。
“大哥辅佐父皇参掌朝政,每天需处置的朝务繁多,本王既奉旨牵总查案,这件事就不必叨忧大哥了吧。待案情有个眉目后,你再去向他禀报不迟。”杨广明知屈突通想要说的是什么,却有意搬出了自己奉旨牵总查案的身份来堵他的嘴。
屈突通今天一到晋王府,就被杨广当着鱼俱罗的面儿揭出了他的一个重大疏漏,此时再不敢多说一句,只得抱拳领命,心有不甘地奉命办差去了。
屈突通走了约有一刻钟的光景,把守府门的军士才来向杨广禀报称,府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少府监细作署令的何姓官员求见王爷。
这个何稠,初次跟随自己办差,就如此地不守时,多半也和王世充一样,是个今后指望不上的人。杨广对何稠姗姗来迟颇感不快,连个“请”字都没赏下,只阴着脸说了声“传”。
然而,待何稠刚一走进正殿,先映入杨广眼帘的便是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瞅着何稠日上三竿才依约来到,犹带着一脸倦容,杨广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问道:“何署令昨夜睡了几个时辰,来得倒是挺早啊?”
何稠一向不擅言辞,虽从杨广的问话当中已嗅出了他对自己来迟心有不满,却也没有替自己分辩一句,只拱手向杨广施了一礼,道歉道:“下官因故来迟,请王爷见谅。王爷,现在可以走了吗?”(未完待续。)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