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孟认的朋友到了,“实在抱歉,路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马车坏了,修了半个时辰才好。”
“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孟认摆手:“不打紧,孟某也是才到。”
隔壁,菜也上来了,乘风推门进来,五个人一起吃饭,乘风饿的不得了,西里呼噜吃了两碗饭才松口气,认真吃菜。
叶文初和沈翼碰了碰酒杯,笑着道:“祝事业一帆风顺!”
“你从那得来的话?”沈翼和她碰了碰,“不是不能喝酒?少喝些。”
马玲闷了一口酒,默默吞了下去,心酸地又给自己斟上。
乘风让她少喝点:“你这牛嚼牡丹!你知道这酒多贵吗?”
马玲瞪着他,示威似的又连着喝了两杯。
“我没事,这酒不烈。”叶文初喝了一杯,沈翼看着她辣得眉头直跳却还不承认,便觉的有趣,“还要吗?”
叶文初将杯子给他:“满上!”
沈翼笑着给她倒上。
“栗子。”叶文初将一碟子给他,沈翼看着她,“八角剥的?”
叶文初正喝着酒,闻言指了指自己。
“哦。”沈翼拍开乘风偷吃栗子的手,又忙给叶文初续了一杯。
乘风搓了搓手,从八角的兜里摸了几粒,自己坐里面一边听隔壁墙角一边吃栗子。
叶文初多喝了几杯,没醉,但心情很不错,拒绝了沈翼送,她和八角以及马玲,三个人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溜达在街上。
大家看到她们都是会心笑着,也没有人说多余的话。
沈翼回了县衙后院,归去正坐在桌前看着桔子发呆。
“你怎么又来了?还买了桔子?”乘风剥了一个,归去摆手,“不是我,是鲁小姐送来的。”
乘风哦了一声。
“主子。”归去跟着去房里回事,乘风数了数一共六个桔子,归去说完就出来了,和乘风打了个招呼,就出门走了。
在院子里,他的袖子里滚出一个桔子来,他拿在手里盯着多看了两眼,迅速离开了。
乘风将桔子送进书房,沈翼在吃栗子,乘风一脸奇怪:“哪里来的栗子?”
“和你有关系?”沈翼道,“出去,关上门!”
乘风乖乖出去,蹲门口吃桔子,一瓣进嘴,酸!
叶文初接着闻玉给她拧得热帕子,擦了擦脸,笑着道:“我没事,你大惊小怪的。”
“等会儿难受你不许叫唤。”闻玉戳了戳她的额头,“闹腾也不行!”
叶文初笑了起来:“我以前喝醉也没闹你啊,居然还嫌弃我。”
“师兄,师姐不会承认,”白通低声道,“但我能作证,她喝醉的两次,您最倒霉。”
因为只有闻玉不放心她,怕她吐了呛着,怕踢了被子受寒,总之,她喝醉两次他都是彻夜未眠。
叶文初瞪了白通一眼,白通夹着书,悄无声息地回房去了。
“睡吧睡吧!”叶文初催着闻玉,“你不用担心我,我有点晕,但远没有醉酒的程度。”
闻玉叹气。
叶文初洗漱睡去了,闻玉坐在客厅里看书,时不时停下来听一听隔壁她的呼吸声,等她哼哼喊渴的时候,他将八角喊起来去给她倒水。
……
第二天中午,叶文初去衙门,胡莽几个人都在等她来。
“四小姐,去杨老四家的人回来了,杨老四没有回去。”胡莽道,“他家里人也正奇怪,说他自从去桥上做工,每个月的十一都会回家住一个晚上。”
“这次一个多月快两个月没有回去了。”
叶文初点头,将她昨天查到的东西给大家看:“这是嘉通江船只记录。”
“六月,九月,十月两年五个月份的记录。”因为今天才是十月初七,所以只有五个月份的记录。
嘉通江上的船的类型很多,有漕船有客船还有楼船,还有一些短途游廊的画舫,每年两岸风光正盛的时候,画舫就会日夜游逛在江面,很是热闹。
“因为有条件满足,六个月的月初都从城北这一段路过,”叶文初道,“且多数是傍晚。如果要作案,我倾向于船停泊在那附近,所以查到了这几艘。”
“一共十二艘,十艘漕船,两艘客船,其他的时间都不满足。”叶文初道,“这十艘漕船有四艘是叶氏的,余下的是各家漕运行的,因为有固定的货运,所以每年每个月的时间都相同。”
“都是月初运货,月底休息、修缮。”
“客船则简单更多,这三个月一是游客较多,二则,这三个月的农忙略好些,船家和桨手时间更多些。”
有了这些范围,再查就简单很多。
就算最后不对也要继续查,就像叶文初说的,眼下这是他们唯一想到的方向。
“分头行动。”她道,“我和马玲去查这两艘画舫,胡捕头你们分别带人去核查余下的十艘漕船。”
胡忙应是,和彭池以及海鞘各自带着差役,去查十艘漕船。
“师父!”马玲早上来就没有好看到沈翼,“沈大人自从承认是巡检后,他好忙啊。”
叶文初问道:“早上没见到他吗?”
马玲摇头。
“可能有事要办。”她知道沈翼让人去查陈王世子墓了,如果不顺利,这两日她要和他一起下墓室看个究竟。
两人去了南城外。
“这艘杨记长楼,登录的就是停在这里。”马玲跑去江边码头,码头边停了十多艘画舫,八角一眼看到了杨记,“在那边,那个画着大红花的。”
船上有标记,还写着杨记。
三个人上了杨记长楼号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