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让舒世文,将冬子传上来。
冬子跪在地上周身颤栗,头都不敢抬。
“我想,我能怀疑叶月棋,为什么要相信冬子的话?他说他没有看到史承仕,就没有看到?他说他没有后门的钥匙就肯定没有?”
叶文初拍了拍冬子的肩,柔声道:“快和圣上说,那天中午你看到了什么?”
“草民看、看到了,看到了史承仕!小人听到动静,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史承仕正架着梯子在爬围墙。”
“他警告草民,如果说看到了他,他会要草民全家的性命。”圣上在,还有满朝高官都在,冬子哪有胆子说谎,“他走后,草民将梯子放回去,然后跑去了前堂,这才知道,史承仕为什么要欺瞒,因为他杀人了。”
“住口。”史承仕指着冬子,呵斥道,“你收钱了,居然诬陷我?”
冬子吓得直抖。
叶文初噗嗤笑了,问史承仕:“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多特别一样,满京城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陷害你?”
“谁他娘的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就是诬陷,死无对证,还将凶手放走了,随便你说什么。”史承仕吼道。
叶文初笑道:“我觉得你很可笑,你平日都不读书的吗?基本的逻辑和反驳技巧都不会的吗?”
“你说话、思维以及行事乱七八糟!你非常完美纯粹的诠释了,什么是无脑膏粱。”
“你、你血口喷人。”史承仕尴尬窘迫。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大家去找,发现是个大和尚,见大家都看他,大和尚又露出无辜之色。
史承仕想了半天:“退一万步讲,我根本没有杀汤凯的动机。”
他忽然发现,他昨天晚上忙叨了一晚上,叶文初早就料到了,可她并没有阻止。
叶月棋死了,汤凯烧了,叶文初该说该做的一样没有少,底气还是很足。
那些对她没用。
“说起动机,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叶文初取出了那张分红单据,“这是汤凯的单据,因为只有署名,没有具体店铺的名称,所以包括汤凌在内,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是哪里开具的。”
“不过,无论哪里开具,这单子都不太符合规矩。”
“但好在我们找到了,一个叫易冷阁的地方。”叶文初道。
史承仕这一次,真正的害怕了,这是他和汤凯的秘密,是很多人的秘密。
叶文初对圣上道:“民女初到京城,被很多看不起,诸如小地方人,诸如没有教养,让民女一度以为,京中贵族的子弟们,个个都是锦绣坦荡,一身正气。”
“但这张单据,叫我好开了一番眼界。”
圣上接着这张单据,凝眉看着。
叶文初对圣上道:“圣上您大约也不知道,这些膏粱子弟如何放浪形骸到令人发指!”
这一次,公堂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