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说完,忽然问沈翼,“瑾王爷,您觉得呢?”
沈翼像发呆刚回神,笑着道:“行啊,请叶医判解释。”
就有人去请叶医判上金殿。
叶文初平日打扮都很随性,发钗没有裙子随意,甚至她还会穿叶俊的长褂,自己也做了两件男式长褂。但只要上殿,但凡来得及她都会打扮,就有意区分性别,变成娇俏的小姑娘。
好叫每一位看见她的官员,时刻都不能忘记,她是女子。
她今儿就穿着俏丽的鹅黄的纱裙,袅袅婷婷走进来,一一行礼施礼。
几位官员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可看到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丫头,说起来气氛就很尴尬。
苏执凝眉道:“叶医判,是你递交的奏疏,一石激起千层浪,最后酿成了祸事,此事你必须要给出一个解释。”
“听说你还拜了袁阁老为老师,你们师徒二人,将我们户部搅和这样,如果没有说法,本官和刘大人也不能给各位下属交代。”马立明道,“就算刘大人和本官卸任了,没有账本,对后来的人,都不好交接。”
“这都是你们的错!”
“就是。”苏执道,“我都离开户部好几年了,也难幸免被牵扯,简直岂有此理。”
叶文初笑看着两位,道:“二位大人,起火的源头是找到了吗?”
“是袁阁老和我放火的?”
马立明道:“不是你二人放火,也因你们而起。”
“不提放火的事。我只问二位大人,我和袁阁老为什么查户部的账?”叶文初问他们。
“休要说这种车轱辘的话,”马立明道,“你们的起因本就是无理生事……”
他没说完,也被叶文初打断了话头。
“马大人,苏大人,各位户部的大人,这个案子还没查完,大家不要着急问责。要不再等几日,大家一起问责?”叶文初笑道,“单方面问责没意思,我先生也有一堆责,要问问各位呢。”
“到时候一起,又省事又热闹。”
袁为民非常默契地点了头附和:“是了,互相问责,谁都不要跑。”
马立明和苏执脸色难看。
苏执问道:“意思是你过几日能把案子查明白?”
叶文初笑而不语,袁为民道:“那是必然,我们办事不会像各位,无凭无据也能吠上三声。”
“袁阁老,您这是近墨者黑,说话越发刻薄了。”苏执道。
袁为民拂袖。
韩国公问叶文初:“那如此说,这个案子你很快就能出结果?”
叶文初应是。
“好!叶医判果然好本事。那画梅花的凶手,十几年前就是悬案,如今叶医判一出手,居然就解决了,真是让人惊奇。”韩国公说话,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很是亲和。
“不过也要快一些,不叫我们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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