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他,胆大包天,想用死士趁乱谋害当朝王爷,重伤王爷更间接害死了国公府世子!”
“这样道貌盎然、枉顾人伦、目无朝廷、百姓、职责的人,该死!”
张鹏举撑着起来,指着叶文初:“是你,你才该死!”
张鹏举继续循环往复的辩解,但整个殿内都没什么声音,过了很久,圣上哑声道:“前两项的指控,你实打实辩解不了,这最后一项……你谋害瑾王不提,导致世子殒命,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不杀他,他却因你而死。”
圣上的话,是盖棺定论。
张鹏举最后的挣扎,他对姚文山跪下来,道:“国公爷、真没有!”
“圣上说的没有错,”姚文山痛苦地吸了口气,将谋害沈翼的罪轻飘飘地带过去,“你确实间接导致了世子的死。”
姚文山重重叹了口气。
叶文初看向袁为民那边,袁为民正抬眼看她,主动和叶文初有了一次眼神交流。
袁为民出列:“微臣以为,应该严惩张鹏举,无论从三层目的的哪一层,都不该轻拿轻放饶了他!”
“混账东西,一石石皇粮养出你这种臭虫!”圣上将茶盅砸在张鹏举的头上,“来人,将他关押去宗人府!”
因为姚文山和太后都没有开口定罪,所以有两三位官员,打算上来求情,重查。
他们没什么心思,不过是喉舌,看脸色行事。
而姚文山的意思,当然是想完成儿子未完成的事,让沈翼死。
不管儿子是不是沈翼杀的。
但现在没理由,叶文初说得很周全,完全没有反驳的地方,所以,杀沈翼只能等!
圣上看那些官员,心里就拱火,沈翼忽然道:“太后娘娘,上次交上来的忏悔信,要不拆开查一查吧?”
“怎么说?”太后一愣。
“易冷阁那种地方,藏污纳垢,在里面那玩闹的人,依微臣看根本不用给重新做人的机会,拎他们出来处置了,至少也要好好教育以防这些脑子混沌的人,再生事!”
太后皱眉,那不是得罪半个朝堂的人?
不但她皱眉,刚才那两位蠢蠢欲动想来捞张鹏举的官员也歇了,怕引火烧身。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易冷阁的事,不再问了。”太后对沈翼道,“事情说清楚了,你好好休息,如今世子不在了……多少事可能要你来接手,你要辛苦了。”
沈翼摆手:“微臣身体欠佳,恐还要再养一养。眼下微臣能将手中现有的差事做好,已经竭尽全力,多余的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太后又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先养着吧。”说着,喊姚文山,“陪哀家去仁寿宫里说说话,哀家一想到世子,心里就难受。”
姚文山应是,扶着太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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