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件衣服,几双鞋,留着做念想。”双王氏去拖箱子,双建涛让她边上休息,他将箱子提出来,将双二丫的东西给叶文初。
一件碎花夏天单衣,一双旧鞋,还有一对头花,都是单独包着的。
“就这些了,没别的东西。”双建涛道。
衣服洗过了,没什么值得看的,叶文初将衣服还给他们,她问道:“宋福田和二丫平时认识吗?”
“认识,都一起长大的孩子。”双王氏道,“但宋家的孩子有娘生没爹教。”
说起来宋福田她就气,眼眶便红了。
“他招供书上写的是,他喜欢二丫。在那以前他纠缠过二丫吗?”叶文初问道。
双王氏点头:“肯定有。他以前没事在村里溜达,偷鸡摸狗,有几回我看他就蹲我家门口,我以为他要偷东西,还骂他来着,现在看,他打的主意更恶毒。”
“那孩子是这样的,从小就坏!”双明附和道。
叶文初继续问双建涛:“二丫那天什么时候出门的?”
夫妻两人都不知道,双王氏道:“我和大丫要顾田,他爹要进城做工,天不亮就走了,没人晓得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说着叹了口气。
“你是木匠?”叶文初问双建涛,双建涛有点害羞,“我是裁缝。我娘以前是裁缝,她也没生女儿,就让我跟着学,好歹有个手艺。”
双明说双建涛手艺很好。
难怪一家人衣服都不错!叶文初又问了双王氏和双建涛一些问题,但他们都是从自身角度的回答,完全的主观,且没有可靠的证据,叶文初就没有继续再问,
“您能和我说一说,当时您发现二丫的情况吗?”叶文初问双雷,“时间、周围的人,您所注意的记得的一切。”
近三年的时间,双雷和衙门说过很多次,和朋友喝酒的时候也说过,这已经成了他的谈资,和特别的经历。
其中很多事,他添油加醋后,自己都已经无法分辨真假。
“那天,我早上起来就眼皮一直跳。我天不亮起来去做事,太阳出来后,我就回家吃早饭,歇了一会儿脚,看没那么热,就想着再去田里做一个时辰。”
“我就走到那边,”他绕出了院子,站在屋脚,指着很远的某一处,“就那边,原来有草垛子,我一看草垛子倒着的,我心想不对啊,早上好像没倒。”
“然后我就过去查看,就看到了二丫。”
“给我吓得,一屁股坐田埂上。”
因为不是秋天,草垛很少,且都是堆在人不经过的田埂上。
“她是什么样子的?”叶文初道,“什么姿势,脸色如何,衣服如何,鞋子如何,草垛子是往哪边倒的?”
双雷愣了一下,前面几个问题衙门问过,最后一个稻草,他还是头一次听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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