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示意他先吃了。
沈翼端碗吃了两颗,起身去禅房休息,叶文初打了个哈欠,一起去了。
临江王到了,大家都聚在宝殿内说话,安慰季颖之不要太伤心,
法华寺里的香客特别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临江王和会宁侯想到年轻时,他们三个人出来的玩的事。
说到有一年,他们在法华寺抽签,临江王道:“你抽的什么签?”
“官运。”会宁侯哭笑不得,“说我没有官运,不要为官。”
临江王笑着道:“你到底没入啊。”又道,“季彪是什么?”
会宁侯想了想:“他抽的姻缘,说是乱。”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忽然临江王指着林子里,大喝一声:“谁?”
一个身影,从树林中穿过去,飞快地逃到另外一边,继而消失在林子后面。
“谁!”会宁侯神色一怔,“王爷,我去看看。”
临江王道:“让别人去,林子里乱。”
“我去去就来。”
会宁侯紧追着过去,追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人忽然摔着,缩在林子里。
会宁侯问道:“你是谁?”
那人佝偻着腰,抱着头缩在树根下,会宁侯逼近一步,迟疑着问道:“季彪?”
“是、是我!”那人抬起头来,虽是胡子拉碴,面容憔悴,但确实是宣平侯的脸,会宁侯惊喜地道,“你没死?那、那船上的人是谁?”
“我金蝉脱壳。”宣平侯道,“长宇,你帮我将瑾王还有文初请来,我有话和说他们说。”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有人陷害我。”
会宁侯和他确认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真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有胆子杀人,我杀鸡都不敢。”宣平侯急切地道,“我不能暴露自己,你快去把令瑜找来,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他。”
会宁侯说好,问他:“你为什么不能暴露自己?难道是有人要害你?”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暗处,把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他想让我做替罪羊。”
“如果我不躲,昨天晚上烧死的人就是我了。我现在也不能出去,他的人还在找我,打算灭口。”
宣平侯催促会宁侯:“你快去啊。”
会宁侯应是,想到什么:“你很饿了吧?我这里有两颗糖,文初说,饿得狠了吃糖能缓解,你先顶一顶,我去找他们。”
宣平侯接着糖并不吃:“那我先走,你快去找他们。”
“你不能走。”会宁侯抓住宣平侯的胳膊,“你要走了……会、会有危险。”
宣平侯回头看着会宁侯。
“你吃糖。”会宁侯道,“西瓜味的,很不错。”
“你烦死了,今天磨磨唧唧的,我说了我不吃糖。”宣平侯将糖放荷包里,“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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