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不禁闪了闪,掩饰地说道:“你们中原人不都是这么说的么?习惯用夸张的方法形容数量,难道我用的不对?”
江清越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了悟地说道:“周睿安来找我了,你的诡计被他发现了。”
拓跋刚冷笑了一声:“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发现,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别忘了,现在我手里可还有你这个免死金牌,我就不信他会不顾你的死活!”顿了顿,他斜睨了江清越一眼:“我劝你有时间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拓跋刚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江清越看着他的背影,眉头不禁轻轻地蹙了起来。
入了夜,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江清越立刻就惊醒了,她的身体绵软,不过头脑却很清醒。
拓跋刚和月奴很快就一起走进了她的帐篷里,两人皆是神色匆匆。
江清越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了?”
“赶紧走!”拓跋刚命令道。
月奴一把抗起了江清越便向外走去。
江清越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周睿安派人找来了!他们的行踪被发现了,所以拓跋刚才不得不紧急撤离。
江清越被放进了一辆马车里,拓跋刚也坐了上来,驾车是月奴,江清越还没坐稳,马车就蹿了出去。
马车飞驰,驾驶的很快,一点都看不出,月奴那样一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驾车的技术居然如此娴熟,江清越险些甩了出去。
江清越摔倒在马车上,拓跋刚冷眼旁观地看着她,冷嘲地说道:“真没用!真不知道周睿安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江清越怒:“是没什么太大用,就是打败过鞑靼王子好几次而已!”
拓跋刚恼羞成怒,怒视着她道:“什么好几次?不过就两次!还有一次是我受伤了,你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卑鄙狡诈的中原人!”
江清越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中原话说的很利索嘛,我们中原人不是习惯夸张大数量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拓跋刚:“……”
这些中原人当真是讨厌!
江清越浑身无力,使不上力气,刚刚又得罪了马车里唯二的另外一个人,拓跋刚明显也不会来扶她,江清越也不介意,就靠坐在一边,抬起头望向了拓跋刚。
“我很好奇,废后已经死了,她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了,为何你还会与废后的人马继续合作?”江清越不解地问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双方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的。”
拓跋刚斜睨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你自己去猜啊!”
江清越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猜猜,如果猜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补充。”顿了顿,她说了一句让拓跋刚大惊失色的话:“我们现在是去往柳州的路上吧。”
拓跋刚脸色顿时一变,不过瞬间他便恢复了正常,可是即使是一刹那的变色,也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他的江清越的目光。
江清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拓跋刚挑了挑眉头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并没有露出丝毫我们要去柳州的痕迹吧?”
江清越望向车窗,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怀念之色,她淡淡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一切开始的地方,就是这条通往柳州的路,”顿了顿,她看了拓跋刚一眼:“虽然当时我们走的并不是这条路。”
一切开始的时候,就是洛北走进威远镖局请威远镖局押镖,当时周睿安为了调查边关的贪墨案,所以乔装打扮,他们碰到了不少来袭击的刺客,后来是江清越想了一个化整为零的办法。
她让几个人扮做了周睿安,分别从不同的路线前往柳州,为了实施这个计划,选出前进路线,江清越和周睿安把所有去柳州的路线都研究了一遍,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所以即使没走过这个条路,但这几日她从前进的方向来判断,也猜出了他们是要去柳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