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如可以肯定的是,那天大年三十的晚上,邵颜茹不但下山了,而且还见到了秦玉如,应当还“含蓄”的指点了秦玉如几句吧!
东华山是京城外面一座不大的山,虽然比同于华山,但并不是真的华山,离真正的华山也隔了许多路程。
东华山很有名,最有名的就是东华山上的那间玉慧庵,这是京城周围规模最大的一间庵堂,曾经还是皇家赏赐的庵堂。
普善师太年轻的时候是江南一带世家大族的小姐,之后因事落发,凭着一手画技在京中名声极佳,很多世家都想请她教习自家的小姐,但都被拒了,只说她收的徒弟必定要跟她一起清修。
邵颜茹放弃自己兴国公府的荣华,真的跟着普善师太学画,一时间成为美谈,对这位兴国公府的大小姐,也越发的敬佩,年下的小姐,又有几个人能奈得了这种庵堂的清静无为,而且还跟着一众女尼们做早课,晨起。
有在庵堂看到这位兴国公府大小姐的夫人、小姐们,提起这位邵大小姐无不赞叹连连,只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只是偶落了凡尘罢了,是个有大福份的。
“那你要如何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大长公主不解的问道。
“外祖母,昨天一事,您觉得兴国公府能查清楚,给我们一个答案吗?”邵宛如微微一笑,柔声问道。
大长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看自己这个外孙女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极难查清楚,或者根本查不清楚。
到现在她也没弄清楚这些火油是怎么来的?她怎么就找到那么好的时机不但破了那对男女的局,而且还让整个兴国公府入了局。
“您觉得他们会不会怀疑我?”邵宛如又问道。
“怀疑自然是怀疑的,听闻那间院子还是兴国公府给他们府上那位大公子成亲用的,之前不是说想住在卿华他们那个院子,还要把你父亲写字的影墙给抹干净了吗!”大长公主没好气的道。
当时皓儿哭着过来说的,她气的当场就想到兴国公府找他们的太夫人说话,后来被高嬷嬷拉了下来。
“今天烧掉的院子,他们要,父亲和母亲的旧居他们也要,一个是精心布置了多年的院子,恐怕不只是他们府上的一些东西,还有母亲的一些东西都布置在了里面,又岂会便宜了他人,至于父亲和母亲原住的那间院子,是身份的象征,若是住进去,就相当于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了!”
邵宛如淡冷的道。
“放肆,他们怎么敢,皓儿才是兴国公府的世子!”瑞安大长公主大怒,用力的拍了拍椅栏,气愤的道,“当年若不是她们逼迫,你父亲和母亲何至于在兴国公府呆不下去,不得不远离,这都是她们害的,现在还敢有脸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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