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他还来不及,他气的说不出来话正合她的意思。半晌,夏宣自觉心中不那么痛了,对她笑道:“你看你,之前怪我不了解你,现在我想了解你,你却这样……”她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送他。
他气的想呕血,道:“你不就是恨我不叫你认亲么,你打我一顿出气吧,省得你连日阴阳怪气的,憋坏了身子。”说罢,当真挺直胸膛朝她蹭过去。雨楼不为所动,又送他一记白眼:“免了,手疼。”
夏宣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舍不得?” 恶心的卓雨楼白眼都懒得送他了,扭过头不说话,他黏糊劲上来,抱住她滚倒在床上:“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我知道,可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不信你还能闹一辈子的别扭。”
卓雨楼冷笑道:“谁跟你是夫妻,我受不起你的抬举!”夏宣道:“我用夫妻之礼待你,你就是。”
她讥讽的笑道:“真替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悲哀,她要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婚前跟个官奴说过这样的话,怕是想跳井了。”
“最好去跳,你活着就行。”此话一出,他猛地一个激灵,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性。对续弦的要求没那么多,如果他娶的嫡妻病死了,他和季清远一起动手给卓雨楼重新安排个差不多的身份,再把她接进府邸来做填房,说不定能行得通。有了这个想法,他激动的亲了她脸颊几下:“我想到办法了,你就等好吧。”高兴之余,不顾她挣扎,死死把人箍在怀里,越想越激动,无论之后卓雨楼如何打击他,他都不放在心上了,就这么抱着她,过了一夜。
他想法是好,可惜京城中没有家世配得上他,身体又羸弱的豪门千金。此时可遇不可求,原本要嫁给他的杨小姐病死了,他还觉得倒霉,这会想找个能病死的人,却又这么难了。最可恨的是,他找季清远说这个想法,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把他挖苦了一番:“把官奴作假变成国公爷的填房,老国公爷是见过雨楼的,如何瞒得过他?这件事若是捅到太后那里,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要真为了雨楼好,你就趁早收手,叫她离开你好好活。”之后威胁他:“你总不能耍一辈子手段,她一定会离开你。”
夏宣在季清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但并没放弃这个想法,继续派人留心打听哪个官家千金病入膏肓了。
他和她磕磕碰碰的,转眼过了秋季,迈入了初冬。
这期间,夏宣把忍功发挥到极致,她说什么,他就三个字:不生气。时间长了,卓雨楼觉得没意思,连打击他都懒得打击了,毕竟她打击夏宣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说到最后,夏宣的脸皮噌噌增厚,针扎不透。
这一日,夏宣轮休在家,早上飘的雪才停,天气仍旧阴霾,雨楼低头做针线,夏宣在屋内转了一圈,开始没话找话,很快话题又扯到喜不喜欢上,她眼也不眨的重申:“我不喜欢你。”
夏宣很顺溜的笑着接道:“没事,我喜欢你。”
雨楼起身离开他身边,改坐到榻上继续做针线。夏宣追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道:“清远怕是无计可施了,这么久了,他那边都没动静,也是,从国公府弄个官奴出去,何其难。”
她挣开他的搂抱,起身坐到床边去,他再度追来,看着她笑,并亲昵的唤她:“……雨楼。”
雨楼斜睨他,似笑非笑的道:“国公爷想什么呢?”夏宣一挑眼:“你说呢?”
她歪歪嘴:“天这么冷,你还真有闲心,反正我是冷的什么都不想了。”
“我把床给你暖热了,就不凉了。”他随口道。
雨楼眼睛一亮,她早先进国公府时,是他暖床丫头,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愿意看这个西洋景。便娇滴滴的拍了拍夏宣的胸脯,道:“我去梅园取点枝头的雪,埋起来来年沏茶用,你这会就在这暖着床铺,等我回来,如何?”
简直是喜从天降,他忙不迭的点头:“当然行。”
她便穿了披风,撑着伞出了门。夏宣夏宣等她走了,赶紧宽衣解带,一骨碌就钻进了被子里。她一会回来,肯定全身冷透,到那时他这边捂的被窝里热乎了,把她往里面一拖,**一度岂不美哉。越想越美,一边想她赶快回来,一边又想她外面多冷一会,那样才能愿意往他怀里钻。这一想,心痒的厉害,不时坐起来往门口眺望一眼,接着怕被窝里冷,又赶紧卧下,美滋滋的盘算着。
她喝的避子汤,早被换成了调养身体的药方,这会与她行房,她不想怀也得怀。
做填房的想法,毕竟有点虚无缥缈,办起来难度太大。还是先叫她怀个孩子,困住她来的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家的祝福,素素都收到了,爱你们。=3333=
今天是大年初一,希望大家都收红包收到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