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男人疑惑转身,却见无数披头散发,带着血腥和邪笑的匪军蜂拥而来。
被大雨困在国都之外的叛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了国都,如今已经破城而入了,自然是要大肆宣泄一番。
匪兵们口中喊着:“国君昏庸无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之类的口号,作的却是杀人越货,强占妇女的勾当。
手持短刀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皆是,便有乱匪二话不说一刀砍了过来。
匪兵手里的刀算不得锋利,却也轻松地划拉开了男人的肚子,顿时肠肠肚肚流了一地。
其他难民也没逃脱死亡的命运纷纷倒在血泊中。
而那个痛失爱子的女子已经彻底疯癫,抱着孩子的尸体跪在地上不断笑着:“死吧,死吧,都下地狱去吧……哈哈哈。”
这样的疯婆子,就连匪兵对她也提不起兴趣,手中长刀一递,妇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隐蔽处大部分人都死了,独剩下几位还算年轻干净的女子活了下来
但很快,她们就会求着匪兵杀了她们,因为成群结队的乱匪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脱起裤子。
这么多饥渴难耐的牛,就算再荒的地也会被耕坏。
匪兵迫不及待的将女人按倒在地,心急口燥的掏出那活儿……
如此处般的惨剧几乎同时在应苍城各处发生,叛军已经彻底占领了外城区。
在叛军头子的带领下,一支精锐直杀向早已无人防备的皇宫。
“不但是我,劝师妹也莫要涉及离国国事,我等只需要盯住魔教,不让他们乱来便是。”
白瑾瑜赫然回首,却见天空之上不管是萧鼎才也好还是刘一菲也罢,甚至连以法慧为首的大雷音寺和尚全都对地上的屠杀无动于衷。
这便是此方天地修行的主流——仙凡有别。
原来师父口中所说的教诲并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这便是所谓的正道,他们的正只是与魔相对而已,凡人在他们眼里与地上的蝼蚁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
“你们也这样觉得?”
萧鼎才不知该如何回答,苦涩道:“定数也。”
“所谓定数不过是无人影响,如若我破坏了这所谓的定数,那我便是这定数,此事你们既然不愿意参合,那我便自己解决,所有的承负我一人承担。”
“青云剑宗门规严厉禁止修士参与人间之事,你若杀人就不怕被事后问责?”江天宇沉声道。
白瑾瑜咧嘴一笑:“那我便不回那青云了。”
“白师妹,这……”
“这瞎了眼的天道,我总要将他彻底掀翻!”
这一刻,白瑾瑜突然想到了招日寺时大赤衣对自己说的话。
天道封锁了此间某一条成神的大道,而自己是封锁中的漏网之鱼。
现在,白瑾瑜似乎想通了那条大道是什么。
那便是功德。
这天道之下只有承负,没有功德。
每个人身上都有代表承负的黑线,却唯独少了功德。
以至于即便是正道门派也不敢随意出手沾染因果。
若白瑾瑜想的不差,她灵台之中的两种信力实则便是功德,只不过天道封锁了功德成神这条大道,功德之力才以信力的形式存在。
只是白瑾瑜还搞不懂,为何人类提供的白色信力能够进化万物,而妖族提供的黑色信力才能抵消承负。
不管杀的是善人还是恶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人。
那附骨之疽般的黑色承负便会扎进自己身体中,这显然不是一个良性循环,以至于即便是正道,也只会明哲保身。
这是天道的问题,至少也是功德与承负这套体系出了问题。
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差池,大赤衣应该清楚,但却碍于天道而不能开口。
要想搞清楚其中关键,只能去极旱之地寻找大赤衣的凤冠。
白瑾瑜陷入沉思,天上的众人也没有动作。
那些匪兵的脑袋又逐渐活络起来。
甚至有人慢慢向玉儿靠近了一步。
白瑾瑜目光一凝,抬手将玉儿拉到了身边:“找死!”
话音落下,那匪兵已经身首分离。
以金丹修为要杀这些毫无组织的凡人实在太过简单,白瑾瑜不断刺出剑气,千鸟寺中的匪兵纷纷被枭首。
玉儿楚楚可怜的昂看着白瑾瑜的秀脸:“白姐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怀里的玉儿,白瑾瑜又一次想起了刘春和马媛媛。
“你没做错,反而帮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白瑾瑜震声道:“我以前确实错了。
却不是错在帮助了落崖的刘春,也不是错在从淫僧手中救下了马媛媛,而是错在我没有实力震慑那些恶人,没有实力杀光逍遥寺的和尚才导致友人惨死,无辜受害。”
说完,白瑾瑜便这样抱着玉儿从千鸟寺飞出,沿着大道一路向城外飞去,沿途所有匪兵全被枭首,一时间应苍城中血气扑鼻。
……
江天宇飞上半空立于萧鼎才身边。
“萧师兄就怎么看着,不去阻止?”
萧鼎才牙冠都快要咬碎了,但还未等他说话,一旁的刘一菲已经飞身而下,手中仙剑一挥便取了一个作恶匪兵的性命。
“可恶,又被刘师妹抢先一步。”萧鼎才咬牙切齿:“白师妹往东,刘师妹往西,南、北两个方向的匪兵交给我,师门若是问责,我愿一肩承担!”
正要相劝的江天宇僵在原地。
“阿弥陀佛。”
江天宇眼含期待:“法慧大师。”
却听法慧道:“大家与我吟诵超度经。”
“是,法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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