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得归功于今天的“脱敏治疗”。
夏凌风进了餐厅后好像有些事情,去外面接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有点久,接回来后点的菜都上来,卫译正在看着一盘小龙虾发呆。
夏凌风见状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开始坐在位子上剥虾。
都说幸福的男人不用亲手剥虾,如果是从这个角度来说,卫译其实很幸福,因为他不用亲手剥虾,每次都是夏凌风剥的。
夏凌风剥了大概五六个,放在盘子里推到卫译那边。
卫译有点艰难地说了声谢谢,低头看着剥了壳依旧很鲜红的小龙虾,努力催眠自己这是他爱吃的,但效果并不是很好,他还是头晕眼花,有点想吐。
夏凌风看他一直不吃,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立刻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卫译沉默片刻,选择说部分实话。
“我今天下午看了一部血腥电影,现在还没缓过来,看到红色就会想起血,觉得头晕。”
夏凌风在桌子那边看着他,表情好像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片刻后他问:“为什么看血腥电影?你知道自己晕血很严重。”
“我想……治好晕血。”卫译低声说,“但好像高估了承受力。”
“以后别看了。”夏凌风轻轻叹气,“不要勉强自己。”
“……哦。”
夏凌风想摘下一次性手套,“既然你难受我们就回去吧,先不吃了,打包。”
“别。”卫译连忙抓着夏凌风的胳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可以的。”
他抓起一只剥好的小龙虾塞在嘴里吃,一边吃一边说:“其实挺好吃,我刚才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建设。”
夏凌风看着他的动作好一会儿,才又继续低头剥。
一顿饭吃完,他们一起走去停车场,夏凌风说:“我开吧,你歇着。”
卫译笑问:“我记得你不怎么开车,现在还会吗?”
“会。”夏凌风回答得轻描淡写,“放心,不会让你出事。”
卫译体会了一下夏凌风开车。
怎么说呢,夏凌风做很多事情都是学霸思路,会把这件事物研究透彻了,比如说开车,夏凌风就是把开车研究透彻,所以十分熟练,一路开车甚至比卫译这个练过几天的还要平稳。
唉,学霸果然是学霸,卫译觉得在学习能力这方面,他可能这辈子拍马也赶不上夏凌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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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周末,夏凌风周六照旧有事去医院,卫译去做理疗,外加治疗晕血。
直面鲜血这个方法虽然残忍,但确实很有效,经过这么几天的血腥电影洗礼,他觉得自己现在看到血腥电影已经不那么难受,能听一些有关身体上病痛的事情。
再加上这几天的理疗和修养,他觉得腰也好了很多。
下周应该就能试着在医院里面找份工作了。
也许因为周六的关系,夏凌风也没有回来很晚,下午四点多就回来,跟他说明天一整天都在家,他们可以一起出去玩,或者就在家里也可以。
卫译想了下,满脸期待地问:“我们明天去电玩城好不好?”
高中的时候他总拉着好学生夏凌风去电玩城,很喜欢那里,上大学和工作以后也时不时要去玩一下怀旧。
最近因为他跟夏凌风都很忙,已经很久没去了。
“好。”夏凌风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听他的,“我们明天中午出去吃饭,吃完了去电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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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卫译是被吻醒的,他醒来后有点迷茫地看着身侧的夏凌风。
夏凌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问:“可以么?”
卫译迟钝地反应不过来夏凌风的意思,直到夏凌风又偏头吻他。
那个吻和平时的温和克制不同,带着很强势的入侵的感觉。
很热,好久都没有这么热的感觉了。
他的双手跟夏凌风的紧紧扣在一起,被扣在枕头旁边。
其实……夏凌风骨子里是个很强势的人,平时不怎么明显,但每次do的时候还是能强烈感觉到。
卫译迷糊地想着。
……
完事后,卫译躺在床上,感觉累坏了,真的是全身像被碾压过,原本感觉已经没什么事情的腰又在痛了。
其实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怀疑当医生是不是体力活,因为他感觉夏当医生这么久了体力还是那么好,甚至可能是比以前还好,当然也许这是个错觉,因为他不行了就觉得夏凌风很行。
但医生应该真的是个体力活吧,锻炼体力的,每次都很久,什么都能坚持很久。
真的是擅长持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