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对曲甜刚才的举动拍手叫绝,倒了一杯玫瑰花茶递给她,“你怎么突然从巴塞罗那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曲甜是自由职业,这几年自媒体行业百花齐放,便做起了旅游博主,视频平台的粉丝达到八位数。
她偶尔接接广告,月收入不菲。
曲甜放了行李箱接过,“我说婠婠,你身上那股子狠劲哪去了,刚才那个老男人就差摸上你了,还忍着呢”
当时曲甜第一眼在泰拳馆见到南婠,就被她眼里的那股子狠劲吸引到了。
像是睚眦必报的狠女人,反差强,还带感!
长得美的女人很多,但极少像南婠这种穿上旗袍是一个样,打起泰拳来又是另一番模样的女人,几乎少见。
南婠敛眸,沉默了一瞬,认真道:“甜甜,我想快点查清孟岚蕙当年犯下的证据”
这么一说,曲甜完全明白了南婠刚刚为什么没有对那个老男人动手。
“婠婠,你别太心急,不过刚才你要是不动手万一被占便宜了怎么办”
南婠莞尔一笑,把手机相册打开,里面是刚刚那个叫刘总的老男人与小三小四的亲密照,她提前攥着把柄呢。
曲甜冲她投去夸赞的眼神,“不愧是你”
……
彼时贺淮宴站在港城贺氏的货运码头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昏暗的码头灯下,眼神冷漠,面上也没什么情绪。
指缝夹着的那根香烟夜幕下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周遭的空气凝着一层意味不明的僵滞。
他不说话沉思的时候,一身的杀伐气此刻显露无疑,旁人也畏惧几分。
身旁跪着一个中年男人,便是刚刚骚扰南婠的刘总,朝他哀求道:“贺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南小姐是您的女人,还是她先勾引的我,在我家别墅那会儿您也在的啊”
言下之意是那会儿你都没有为她出头,现在这一出算几个意思。
贺淮宴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吐了口灰薄的烟雾,勾唇轻笑,“刘总说笑了,我想问问你和我比差了几个档次”
中年男人有些奇怪贺淮宴这么问,“那自然是比不上贺公子的”
几乎是转瞬间,他就明白了贺淮宴为什么这么问,敢情这是让贺淮宴掉价失了脸面。
可那个南婠,明明就是贺淮宴见不得光的一个女人,也值得他用手段警告自己?
贺淮宴夹着烟的那双手用修长的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转过身来盯着中年男人。
“那刘总知道该怎么做吧,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丢了的东西被低端的人捡走”
话落,烟蒂从他指缝中掉落,随即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关上,他给谢婉柔发了微信:【婉柔,上环那家甜品店关门了,我给你带其他的夜宵】。
那家甜品店离南婠的旗袍店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司机看前边有些塞车便换了这条道岔过去,贺淮宴坐在车上路过恰恰就见到了这一幕。
只是他不明白,南婠一副不拒绝也不接受样子,心里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
曲甜不愿回家里住,她的继母是个两面派,从小在她面前就是一副刻薄样,宁愿和南婠挤在她店里的小房间凑合一晚。
晚上入睡的时候和南婠叽叽喳喳聊了好几个小时,摸到了她枕头底下的杜蕾斯,立刻八卦了起来。
曲甜:“这是给谁准备的啊?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有的男人”
南婠:“……”
这是当初她给贺淮宴备的,以为他哪天会突然来店里找她解决那档子事。
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一次也没来过,每一次做都在浅水湾那栋别墅解决。
想来也对,贺淮宴这样身份的男人怎么看得上她这个小破地。
她下意识脑补了一下和贺淮宴躺在这里的姿势,好像……床位确实窄小,施展不开。
她一米七一,贺淮宴身姿高挺,估摸着也有一米九一这样。
这张单人床怎么可能让他好好发挥……
南婠遮掩了过去,“曲甜小姐姐,你看看日期,都过期了”
曲甜翻了一下,印在包装上的日期有些模糊,仔细看也才过期了一天,“那我明早替你扔了”
说完,曲甜又给她塞回了枕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