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南婠,都是未接状态,贺淮宴也没来VK酒吧。
两个人的电话都是未接,季琛下意识怀疑他们两人现在在一块。
他从VK酒吧出来后直接开车去了南婠店铺的那条街头。
看到一辆豪车稳稳的停在她店外,外边还有保镖守着,顿时了然于心。
贺淮宴是结束后走的,走之前撂下话,“东西徐助到时候会给你”
南婠被折腾得没力气,闷哼应了几声,心里嘀咕总算结束了,快走吧。
贺淮宴看她没力气地躺在那,似乎是第一次认真的端详她的睡颜。
南婠轻阖着眼像是熟睡了一样,橘黄的灯光笼罩着她,敛了撩人的气息,安静得像法式油画的古典少女。
但眸里对她的欲念,此刻早已消失殆尽。
贺淮宴倏地很想去帮她捋一下那黏腻在脸颊的发丝,但这个念头闪得很快。
他修长而分明的指骨系好了衬衫扣,准备转身离开。
床头柜上南婠充着电的手机倏地响着突兀的声音,季琛此时弹了微信语音通话过来。
南婠拿起手机看到备注,才猛地想起答应季琛的事。
不过贺淮宴突然来找她,季琛肯定知道他没去VK酒吧,那这也不能怪她不配合吧。
现在大半夜打电话来,是几个意思?
南婠接起:“季先生抱歉,我晚上临时有点事情,没有过去找你”
季琛轻笑:“没事,南小姐要觉得抱歉的话,请我吃顿饭如何”
南婠:“当然没有问题,你选好餐厅告诉我吧”
挂了电话,她顿时怔愣住,贺淮宴怎么还站在那没走,那刚刚是不是听到她和男人打电话了?
贺淮宴盯着她的脸,挑眉轻哂道:“新物色的男人?”
南婠也不怕他误会,勾唇笑道:“不一样,这个是准男友”
说完,她继续倒头闭眼了,刚才那番可太累人了。
也没顾得上看贺淮宴的表情。
……
早上七点的时候,南婠被一通电话吵醒。
困意搅散了大半,还没睡够五个小时,曲甜风风火火地打电话来约她去喝早茶。
南婠睡眼惺忪,“曲甜小姐姐,你自己去吧,我好困”
曲甜:“我就在你店外头,丽秀阿姨说你昨晚没有回家,你熬夜赶旗袍了?”
南婠懵了一瞬,贺淮宴应该没有留东西在这吧?顿了顿,“那你等我会儿”
她揉了揉眼,换好睡裙,粗略地扫了一遍这个小房间,很好,没有男人的东西在。
伸手去给曲甜开门的时候,握着门把瞥见右手腕骨上的浅红色印记。
糟糕!
这是贺淮宴昨晚拿着领带绑她留下的绑痕。
算了,如果曲甜问起来随便胡诌个理由吧。
南婠和曲甜说过孟岚蕙的事,但和贺淮宴的事她谁都没有说。
加上他这个人不喜别人知道他的私事,她也就一直瞒着。
曲甜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右手腕骨上的绑痕,而是被她凌乱的发丝和那副没卸妆的面容惊讶到。
曲甜略微诧异,“你昨晚经历大战了?”
南婠轻蹙了一下纤眉,昨晚事后太累睡过头了,竟忘了卸妆,没回她便跑去卫生间挤了两泵卸妆油朝脸上搓起来。
曲甜觉得南婠的行为太反常,去了她房间,里面的味道不太对劲,淡淡的沉香味糅杂旖旎的味道。
她摸了摸枕头底,竟然摸出一条深灰色的阿玛尼男士领带,上次忘记扔的杜蕾斯也少了一盒。
这种情况成年人秒懂。
南婠洗漱完出来,右手腕骨那里绑了条扎着蝴蝶结的白色丝绸系带,用的是旗袍裁剪下来的边角料。
曲甜坐在床沿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南婠深呼吸一口气,贺淮宴的领带怎么在这?曲甜这是从哪翻出来的。
曲甜一副抓奸的样子,“说吧,那男的是谁?忒抠门了吧,酒店钟点房都不开来你这!这领带不会是A货吧,杜蕾斯也用过期的”
南婠有些尴尬,这不是太急没办法嘛,这东西过期个一两天,没事的吧?
南婠:“……”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了过去,曲甜还是半信半疑。
……
谢婉柔一早化了清纯风的白开水妆容,贺淮宴偶尔开的那辆黑色宾利很快来了贺家祠堂外。
她欣喜的眸子在上了副驾驶后,闪过一丝失望。
徐助笑得很标准:“谢小姐早上好,请您系好安全带,贺总让我来接您出发去公司”
关于这个决定,贺淮宴昨晚就给徐助发了信息提前安排。
如果徐助在早上六点没有收到贺淮宴的通知,那便按照说好的去做。
贺淮宴从南婠的旗袍店出来后直接回了常住在中环半山的那栋别墅,结束后稍显疲倦,回去洗漱完便睡沉了过去。
工作日撞上塞车高峰期,那么去贺家祠堂就得比平时他早上出门的时间还要早一个小时。
他睡醒来时已经八点多,去贺家祠堂肯定是来不及了,而公司的周五例会在早上9点,他便又交代了一次,临时让徐助把例会推迟了到10点。
车子开了有一会儿,等红绿灯时,徐助的手机页面弹出贺淮宴要延迟今天公司例会时间的信息,属实惊了一下。
在贺淮宴身边当特助五年多,还是头一次见他要晚点到公司的情况。
谢婉柔抿抿唇,眉头微皱,问徐助,“淮宴哥哥是已经到公司了吗?”
昨晚上他明明说了早上来接她上班的。
过去的回忆倏地穿插在谢婉柔脑中不断播放。
贺淮宴对她失约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