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一直蹲在外头荣国府外头。
探春那天晚上令人传话出来,让他这几日闲了就去贾府外头等着贾芸。
倪二得知三姑娘已经对面跟这位芸二爷谈过,便知道十有**这位芸二爷也是要被三姑娘收服的了。所以知会了浑家一声,便安安心心地真的去荣国府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等着了。
这一日,正蹲在地上盘算着自家酒楼的收益,一抬头,只见荣府就如同无人守卫一般,大门嘎吱开启,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大袖摇摇地走了出来。
倪二觉得奇怪,便站了起来。
这一僧一道走出荣国府门,原本说笑着,忽然都顿足站住了,同时往后看去。
倪二见他二人举止奇怪,便也跟着他们踮脚往荣国府大门看去。
大门关得好好的,门上牌匾上“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也依旧金光闪闪。
这一僧一道且去看荣国府上方流云,看了半晌,神情逐渐凝重,互视一眼,又一同转头去看东边宁国府。
看完了,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低头伸指掐算。
半晌算罢,僧人忽然苦苦一笑:“我的如何不见了?”
道人破袖一摆,显然是放了心:“我的还在。”
僧道两个也不管门口看门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那里苦苦思索起来。僧人便问道人:“今日进去,你可见着了异人?”
道人揪着胡子细想,迟疑了一会儿,摇头道:“正好与那母子三个擦肩时……”仰天想了想,再摇摇头,“不是他们。”
僧人把手里的钵托到眼前,就像往里头看。
倪二听见二人说话,心里痒得很,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仗着身材高大,站在僧人身后,踮起脚尖来也跟着往钵里看去。
僧道察觉,连忙回头:“你这施主做什么?”
倪二吓一跳,陪笑着往后退了半步,嬉笑着问:“二位仙师请了。小人见二位仙师从里头出来,面上着实的忧虑。敢是这府里要坏事么?”
道人忙道:“你这施主不可胡乱猜度。”
倪二诶了一声,指着府门道:“怎么是胡乱猜度?前儿就听说了,他们家里好好的两个人中邪,百般的医治,跳神的符水的,连玉皇阁的张真人都来过了,愣是没治好。这世上能有多少邪祟?怎么偏就他们家一下子就中了俩?这必是凶兆!”
僧道互视一眼,僧人笑着立了单掌念佛:“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世上万般事,本就是乐极悲生,忧终喜来。所以说不可执相,不可执念。施主凭着一桩事便要说他们家凶兆临头,也或者乃是腾飞之先必有小挫呢?诸行无常,施主还是莫念人恶的好。”
倪二被他绕得晕,挠挠眉毛让开了路:“仙师的意思是他们家运道正好就是了。请,请。”
道人在旁人一直看他,此刻不由得上前半步,对着脸仔细看起了他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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