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书一脸轻松,摆手道:“不相干,自己极想得开。还隐隐约约地提醒我,让我告诉姑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些人,姑娘心里有数就行,不要非得当着众人较证,反而推开了。”
探春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至死都得是太太的人。我不过是派个人过去劝慰一声儿,就能给了我这样的提点,这是要投入我的门下么?我可还真是疑人不能用呢!”
赵嬷嬷一直在旁边给探春打扇赶蚊子,唠叨起来:“我们现在这样儿挺好。日后又不打算正面跟太太对上的——那是要戴着不孝的罪名儿一辈子的事儿,划不来。上房的人,咱们一个都别沾才好。”
探春笑了笑,站了起来,打个呵欠:“夜了。这几日累得慌,早些睡吧。”
第二天还有好大一场热闹,到时候只怕是全府里都要人仰马翻,可得养足了精神,才能跟着把这一整场都跑出来。
贾母这边反而没这么早睡。
金钏儿被赶出去的事情,瞒得了谁也瞒不过贾母。不过歇了午觉起来,贾母就听鸳鸯悄悄地把一切都告诉了自己,不由得冷笑道:“她也知道自己的眼光儿差劲了?一心依靠的陪房周瑞家的,养个小子差点儿把咱们自家提携起来的宗亲变成了仇人;一心倚重的两个丫头,一个不好生伺候,直接烫了她儿子的脸,一个就在她的床边,就敢勾引她儿子!我告诉你,她就是自己立身不正,身边才会有这么多牛鬼蛇神!那个金钏儿,就是活该撵出去!要换了我,不当场打死她!宝玉也是,巴巴地亲近这种货色!”
鸳鸯好容易劝慰好了,晚上姑娘们过来陪着吃晚饭。王熙凤怕众人太过安静,招了贾母疑惑,再说出金钏儿的事情来让老太太烦心,便凑着说笑。两三句话,便说到了探春身上。众人打趣她:“那个命中该着招贵婿的,大端午的,如何也没想几个点子裹粽子吃?敢是人家胡诌了你几句不孝顺,你还就当真的摆起谱来不孝顺了不成?”
探春斜睨她们,冷笑道:“若是要脸皮呢,我就该从此不理你们;若是不要脸皮呢,我就该直接跟老祖宗说,这些得不了贵婿的,这时候这样得罪我,日后我不管她们,老祖宗可别说我不懂事。”
众人绝倒。贾母捏着她的脸笑骂不止。
一时众人都散了。贾母又想起张道士的话来,便跟鸳鸯私话:“他的那话倒是没说错。咱们家的姑娘里头,三丫头最出类拔萃。倘若给她配不好姻缘,从私心上论,我被她孝顺了这几年,也不忍得;从公上说,以她的刚强手段,也只有她能让女婿好好地帮咱们家的忙。所以,无论如何,此事一定要慎重。”
鸳鸯便笑:“老太太想得远。三姑娘才多大?上头还有个二姑娘。何况,宝姑娘林姑娘都大,要先定了她们的事情,才好说到三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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