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何洋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出院了。刘何洋问到孟彦隋的事情,姚青一时犹豫,最终没有说实话。不是他要向孟彦隋守诺,而是他知道刘何洋实在是有点大嘴巴的,尽管孟彦隋不君子,但是他父亲和两个哥哥要是因为这个受到影响就不好了。
姚青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到一个大箱子里。还好当时有些东西放在宿舍并没有带过来。
换了身衣服,和刘何洋说好了中饭到尤咏那边去吃。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以前根本没在意的事情。鞋柜里面的拖鞋不管是棉的还是单的全是成对的,只是大小不同,很明显就是情侣款。这些都是住进来时孟彦隋早就准备好了的。再想想还有睡衣也都有相同的款式颜色,只不过有时候两个人穿的不是同一款罢了。从没去过孟彦隋的洗漱间,说不定他们两用的毛巾,牙刷,杯子都是情侣的呢。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孟彦隋这样的心思底下生活的竟一无所觉。真不知是孟彦隋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迟钝。
在公车上给老人家让座位,姚青扶着扶手站着,有了位置也没看见,就这么一直站到下车。
姚青在客厅坐着,刘何洋和尤咏说要做几道云南的特色菜给他尝尝。两人捣鼓了半天,厨房里的辣味都呛得姚青要流眼泪了,终于弄出了一盘玫瑰糖油jī,大救驾,鬼火绿,三碗号称是具有云南特色口味的哨子面。这都什么名字啊。
“这是我和尤咏在云南的时候吃过的名菜,回来做了好几回了,你尝尝,保管过瘾。”刘何洋得意道。
姚青尝了一口鬼火绿,妈呀,辣死个人,就是一堆生姜,辣椒,生葱,大蒜,折耳根,还有一点香菜,麻油,醋。
“师傅好厉害,这道鬼火绿里所有的东西都吃出来了。”尤咏忍不住赞一个。
“那是,青儿从小就练这个了,什么菜有什么材料,弄错了,可是要被姚叔罚的。”
“啊,这么严厉。怎么罚啊?”
“罚切huáng瓜,萝卜啊什么的。”
“这个没什么吧。”
“罚你连着切一天看看,而且要厚薄一样。最后啊,手抽筋连刀都拿不住了。”
“啊,这么坏的叔叔啊。小姚青好可怜啊。”
“尤咏,你别听何洋的,他就喜欢乱说,我爸哪时候罚过我一天了。”哎,刘何洋就是这么个说话的毛病,别指望他能改。
正吃着,姚青手机响了。正是午饭的时间,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谁。姚青看也没看就按掉。
“谁啊?”刘何洋问,嘴里还吃着面。
“一个陌生号码。”姚青解释。
紧接着是短讯进来的声音。电话不接,短讯也不看的话就有些奇怪了,姚青点开来看,果然是孟彦隋发来的,很简短:等你回来吃饭。
看完装回口袋,继续吃饭。吃完饭,刘何洋跟尤咏在厨房抢着涮碗。
姚青在客厅看电视。芒果台的一个经典的娱乐节目,姚青很不喜欢看这个节目,因为总会替那个老站在边上没有话说的女主持人尴尬。翻来翻去没有好看的节目。
已经下午两点钟了。手机再没有响过。
尤咏要去逛街给朋友买生日礼物,刘何洋自然要陪女朋友的,想要姚青一块去逛逛。
“不了,你两去吧,我回去睡觉了,这两天累得很。”心里累。
“那好吧,路上注意点。对那个孟彦隋还是多留几个心眼,现在有女朋友的人使坏的多了去了。他有女朋友也不能说明他就一定没问题。咱们在这北京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真有事也指望不上谁。你救过他一次,他救过你一次,扯平了。尽早别给他做什么私人厨师了,他钱再多也用不着他花在咱身上。哈,有事可得打我电话。”刘何洋说完,跑着去追前面的尤咏。
“跟谁打电话呢?”一见他来就挂了。
“云初。”尤咏说话间把手机装回包里。
“他打来gān什么啊?”听尤咏叫得熟稔,刘何洋心里颇不舒服,“这个人面shòu心的家伙。”
“你gān嘛这么说啊,都说了那件事不管他的事,真不是他gān的。”
“他说你就信啊?”
“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的,他就是脾气坏了点。算了,不和你说了。”尤咏一甩手,就要挣开。刘何洋赶忙抓紧了,为了个外人吵架可太不值了。
姚青在街上晃dàng着往回走。秋高气慡的午后,有阳光的地方就暖和,走到背yīn的地方就yīn凉。路两边有的树上吊着一些三角形的白色的袋子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正好有一位环卫工人在一边扫落叶,姚青就上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