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不疾不徐,却又掷地有声。
“你选择我,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以前我觉得生活没意思,感情和婚姻更是不必要的东西。我妈从小被我爸打,为了我一直忍受,初三那年受不了跑了。我爸一直告诉我,基因是会遗传的。”
岑月眼圈有些红,“季白,你看着我,你以前没打过人对不对?”
季白点头。
“今天你反抗你爸是因为看我撞到桌角了对不对?”
季白点头。
“所以你和你爸不是一样的人,他是因为恨打人,你是因为爱才打人。”
这句话宛如季白钻牛角尖的出口一般,让他瞬间醍醐灌顶。
季白看着岑月,她真的好美好。
每次都能在他要掉回泥泞和深渊的时候一把拉住他。
季白笑着点点头,唇边的梨涡异常明显。
岑月有点迷糊,她喃喃出声,“季白,我可以亲你吗?”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季白有些懵,他摇摇头,“我感冒了,会传染。”
岑月笑着摇头,“我不介意,而且我就轻轻地亲一下,好不好?”
她身上的草莓香气不断涌入鼻尖,甜甜的笑仿佛比草莓还要甜。
季白拒绝不了。
他终于答应。
下一秒,岑月就倾身上前在季白唇上点了一下。
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季白脑子一片空白,女孩子的嘴唇软得不像话。
岑月说到做到,贴了一下就准备往后撤,但下一刻,季白右手握住岑月的后脖颈把人往前带了点。
季白吻了岑月。
他近乎贪婪和迷恋般地咬住岑月的下唇,不断吮吸,磨得岑月嘴唇泛红。
岑月也攀上他的脖子,笨拙又生硬地回应他。
石榴怎么教她的来着,好像是要咬回去。
室内开了空调,但两人身上都有点热,尤其是季白。
操,岑月骂了一句,这破感冒药怎么没用。
两人都有些动情,濒临窒息边缘都舍不得松开彼此的唇。
季白看到她红红的脸颊,终于舍得放开她。
两个人都有些喘,额头相抵感受着对方的温热呼吸。
是彼此的初吻。
那种过电般的酥麻此刻汹涌来袭,一路蔓延至大脑,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看着季白因为亲吻而染上了有些欲的眉眼,岑月咽了咽口水,她不由出声,“季白,我还想亲你。”
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只会在她面前流露出**。
此刻季白的理智回笼,他哑着声音拒绝,“你会感冒。”
“不会。”岑月开始狡辩,“我身体可好了,阿秋!”
一个震天响的喷嚏打了出来,岑月及时偏过头,才使得季白免受了鼻涕的攻击。
季白几乎是立马就皱眉了,他出声,“岑月,快去吃药。”
声音里是明显的慌张。
岑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真的很喜欢季白的这幅样子。
因为她慌张,也因为她动情。
岑月抽出纸巾擦了擦鼻子,点了点头,但人却没走,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凑近季白,声音又软又绵。
“季白,再叫我一声月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