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年羹尧看不上苏筹,毕竟苏筹在朝中,因为性子十分耿直,绝对大公无私的缘由,几乎没有朋友。
华妃舒了一口气,还是劝道:“话虽如此,可是咱们还是要谨慎一些。现在新人入宫,皇上对我的宠爱也大不如前了。”
年羹尧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可他口中却是随意道:“是不是那个什么婉贵人?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后中中与你为难,既然他的女儿在宫里让你不开心,哥哥明日就在朝中好好收拾收拾他的父亲。”
华妃勾唇一笑,她推了一把年羹尧,笑道:“哥哥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咱们都多大的人了。”
年羹尧拍了拍华妃的肩膀,笑道:“行了,无论你长多大,你都是我的妹妹,要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哥哥说,知道吗?”
华妃点了点头,年羹尧这才笑着离开。
次日,年羹尧又入宫议事,与此同时,一起的还有苏筹。
两个人因为皇后和华妃的问题,向来不对付,从前年羹尧到还会在场面上客套一下,现在他连客气一下都懒得客气了。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苏筹苏大人,这些时日不见,苏大人风采依旧啊!比不得本官征战沙场十分辛苦,到底还是京中风水养人,日日清闲哪!”
苏筹是什么人,立马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他向上拱了拱手,“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怎么年大将军这话倒像是我们文官每日在京城里清闲?难不成年大将军打仗之时,所有的军备粮草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年羹尧哼了一声,嗡声嗡气道:“苏大人向来嘴皮子利落,本官说不过苏大人。本官向来是个坦诚之人,也不屑于什么玩阴谋诡计,不像有些人一肚子坏水。”
腹黑的苏筹故意没有说话,而是等快到了养心殿门口,刻意高声道:“年大将军这话本官实在听不明白,若年大将军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皇上,皇上会为年大将军做主。”
年羹尧瞪了一眼苏筹,随后,两个人一同进了养心殿。
给皇上行礼,请安后皇上给两人赐了座。苏筹恭恭敬敬的再次谢恩,然后端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
相比之下,年羹尧反倒像进了自己家中一样,十分随意的靠在了椅子上。
皇上脸色有些尴尬,苏等见状,马上起身就要状告年羹尧皇上,为了不让场面难看,皇上只得勉强笑道:“朕与年爱卿对外是君臣,对内是亲戚,你我君臣定要做一对榜样人物才好。”
他也没忘了安抚苏筹,“苏爱卿也是一样的,今日又没有外人在,倒是可以随意一些。”
年羹尧马上接下话来,“多谢皇上,信重臣必定粉身碎骨,以报皇上恩泽。”
可看着年羹尧那大喇喇的坐姿,让皇上心里实在是不痛快,他扯着嘴角,语气沉沉的说道:“爱卿还是先坐好吧!”
年羹尧这才略微直起了背,虽说他行事十分无礼,但是此次大捷,皇上照例也要对他多加赏赐。
年羹尧更加得意了,也不顾着君臣有别,越发肆意高谈阔论起来,反倒是苏筹未发一眼。
皇上看着两人问道:“今日,苏爱卿为何如此安静啊?”
苏朝瞥了一眼年羹尧,随后起身行礼道:“年大将军于国有功,微臣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怕是一开口就要惹年大将军不快,还是少说两句吧!”
年羹尧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刚才不过是随意开了个玩笑,苏大人也太当真了。”
皇上紧紧地捏了捏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忍。
他必须要用年羹尧一党牵制住太子一党,是这年羹尧也太猖狂些了,简直要骑到他的头上拉屎。
苏筹和年羹尧禀报事情的时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言语上挑衅着对方,苏筹是个腹黑的老狐狸,惯会给人挖坑,年羹尧则是横冲直撞,最后,皇上竟成了最受伤的那个人。
面对苏筹的头头是道,他还不得不为年羹尧辩解着,今日过后,皇上发誓再也不要单独叫他们两个了。
景仁宫
宜修得知消息后,笑得简直要直不起腰来,年羹尧自己可果然没看错他。
剪秋在一旁叹气道:“这年大将军行事这么无礼,皇上还没有怪罪他。哎!”
宜修微微一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皇上之所以重用年羹尧,就是为了用他来压制弘晖,而咱们要做的就是让年羹尧愈发膨胀,让皇上觉得年羹尧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剪秋点了点头,恭维道:“还是皇后娘娘聪慧,咱们要不要再添一把火?”
宜修挑眉笑道:“甄家那里准备好了吗?年羹尧这次回来少不得要为难甄家。”
剪秋笑道:“皇后娘娘放心,甄大人已经在暗中收集年羹尧的罪状了,这件事情绝对让人看不出来是咱们在暗中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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