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可以!这几天,我会毫不吝啬语言和行为上对你的羞辱,除非你能达到我的要求。而另一方面,我们还得准备很多相应的器物。车、服装、骏马、餐具、家私、仪仗队、包括该死的鞋子恐怕都得在我的指点下才能做的勉强符合标准。裁缝、铁匠、木匠、我还得去趟苦役营找些死囚犯!”一想到那庞大的工作量和复杂的工艺,连向来声sè不露的李云也沉下了脸。
“详细的计划和rì程安排我会在今天拿出来,而你要做的,拉娜,去给那些你认为还忠于你父亲的可靠属下写信吧!就按我们在路上计划的内容去做。我会让艾尔伯特他们亲手将信送到这些人手中。”
“艾尔伯特?他们可信吗?”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希望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说实话,现在你家的那些可筹集的资金和有技术的工匠,对我们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李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有了胡里奥的记忆、有了永恒之水和那些只在某些文献上才能找到的稀有植物种子,李云‘抢夺’的能力已经基本成型,他已不需要循规蹈矩的去拉拢谁或收紧口袋注意兜里每一枚金币的流出方向了。
接下来的三十多个rì夜里,拉娜每天的睡眠不足三小时,即使睡着了,身体仍会时不时的做些无意识的动作,细心的观察就会发现,那些动作正是李云教她的所谓的礼仪。 更糟糕的是心灵上的蹂躏。正像李云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果然一点都没吝啬那积累了几百年的羞辱人的本事。拉娜感觉连每天从窗户中shè进屋的光线都特别惨淡……
“好了,准备工作结束了。结果还算强差人意,我们上路!”在一个风气rì立的上午,李云的话在拉娜听来像是一种赦免。
“先生!真的要赶走法赫妮和艾莎拉?”不忍看眼神凄凉绝望的法赫妮和拼命咬着嘴唇不忍哭出声的艾莎拉,拉娜小声地询问李云。
正在监查鞍具的李云目光凛凛的道:“你以为我们是去参加生rì聚会吗?法赫妮的善良和艾莎拉的稚嫩会在关键时刻让我们功亏一篑,我要尽量避免任何导致失败的可能xìng。”
“可是,可是!法赫妮和我一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离开我们,她一个人孤零零……”
“收起你的仁慈,拉娜!”李云怒声道:“我们不是在比赛谁更富同情心。当你想保护谁,照顾谁时,先问问自己的心,有没有那个能力!”翻身上马,骑到法赫妮近前,李云看了看两个女孩,淡声问:“信不信任我?”
“嗯!”抿着嘴,法赫妮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拼命的点点头。
“不管是雄鹰还是麻雀,总有一天需要脱离父母的羽翼庇护展翅飞翔,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掌握,靠施舍和同情得不来幸福。为什么要狠心的扔下你们,你们应该知道。回家去,去了结琐事。而我,帮你了结仇恨。然后,时间会流逝、年轻的心会长大,当有一天你觉得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帮我做事而又认为仍有在我身边的需要的话,就捏碎它!”李云从怀中拿出条皮绳链子,链子的最前端,是一颗闪烁着柔和光彩的菱形的绿sè石坠。“即使远隔千里万里,我也会收到讯号。”
“先生,带上我和小姐吧!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会守口如瓶!”显然,因为伤心,艾莎拉并没有听进去李云的话。
面对小侍女的苦苦哀求,李云轻轻的笑了,然后他大声喝道:“记住,艾莎拉,如果不够坚强,活在我身边只会是痛苦!”一带缰绳,白马嘶叫一声转头奔向向大路,李云当先绝尘而去。
“先生说的对!法赫妮,我们都需要变得更坚强。短暂的分离只会让我们的情谊更加深重。相信先生,相信我,相信自己,我们一定有再聚的一天。”拉娜给了法赫妮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也骑马追了下去。路旁,留下了面临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重大转折的法赫妮和她的小侍女……
“先生,我们的马车、仪仗队和那些服装呢?”路上,一身骑装的拉娜大着胆子问李云。
“以萨顿的jīng明和能力,一定会在事后查询我们的来路,我没打算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个小镇上匆忙赶造的事实。我们会在快到耐斯迈时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贵族。同时,我也希望你是最后一次用先生这个词称呼我,不管是家里还是外人面前,我都是你忠心的下属,管家安迪温、施格诺德!”
“安迪温,随我到耐斯迈,看看那个很多年都没有太大变化的城市是不是还值得我们安文斯卡家继续留恋!”腰背舒缓而挺拔的拉娜驾马超过李云的坐骑半个马头,略微侧了侧头,淡定的道。
“是!小姐,耐sè瑞尔对眼光远大的小姐来说,也许真的是个束缚也说不定!”李云恭敬的在马上轻施一礼。
风云,开始向耐斯迈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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