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却低头沉寂在自己的想法里,完全没有主意到对方的嗓音变了,只抬起眸来,双目诚恳的望着百里迦爵:“这个以后我再帮你研究,重点是,你快点让那些老头子打消掉要给我选什么圣女的愚蠢想法!”
“纠结这么多做什么?”赫连薇薇向前走了一步,跟着勾了唇,字字邪魅:“到时候只要你自己给自己下点药,不就完全解决了,还怕什么圣女?”
……
等等!
似乎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儿……南宫烈很慢很慢的回过头去,然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吏部那边的人还在等着我占卜呢,回见啊。”
“烈同学。”赫连薇薇伸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直接又把他按回了座椅上,那样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像是道上的大佬逮住了帮会里的叛徒,嗓音不冷不淡:“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我还想听你好好说一说,除了下药,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烈身子都僵了,看着孙公公,内心哀嚎着:老孙,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少爷,这个女人来了!
孙公公无奈,他都已经那么明显的在咳嗽了,是他大少爷自己看不见!
而且,下药?
昨天晚上王妃是中了药,殿下为了帮她解药,才……
孙公公皱起了眉,看来事情并不像他和太上皇想的那样,这该怎么办?
可看王妃的脸却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来。
除了要把烈少爷削成碎骨之外,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殿下到底是为的什么碰她。
赫连薇薇半挑着眉,眼睛里确实只剩下了南宫烈:“你说要是被人知道堂堂大祭祀进了太白学院的差院,那些人会怎么做?”
南宫烈一想到不管男子和女子都飞奔而来的场面,顿时开了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你了和阿爵好,真的!不然的话,你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要拖到什么时候?”
赫连薇薇呵呵了两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嗯?”
南宫烈听着她那语调不对,立刻站了起来:“谢谢就不用了,咱们都在一个院里,又一起参加过比试,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我还是想和你客气客气!”
唰的一声!
赫连薇薇手上的银刀精准的划过南宫烈的侧脸,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那样漂亮的力道,直直的穿透了墙壁。
站在南宫烈旁边的小书童,往前一挡,单膝跪地:“王妃,那药是奴婢的,和少爷无关,王妃要是想处罚的话,就处罚奴婢吧!”
闻言,南宫烈一向放荡不羁的俊脸上竟闪过了一丝迟钝。
赫连薇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浅浅的勾起了弧,对着那小书童道:“没想到,你还挺忠心。”
那小书童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将脸压的更低了,这一切确实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先犯错在先,烈少爷也不会知道这幅没有解法的迷药。
然而,南宫烈好像并不是很领情一样,一改往常的邪气懒散,冷笑中带了几分不知名的东西:“我做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