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陌挥了挥手,凤六就过去了,按倒左之舟按照之前的法子救一通猛按,还真的把左之舟给捣鼓醒了,那左之舟的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肩膀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墨语静默的给简陌止血。凤六就黑着脸在旁边站着,一时船靠了岸,凤六抱着简陌,暗卫背着左之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飞快的奔着前院去,如今简陌也伤了,御医和院使还在,他们应该能帮忙看病。
“这是怎么了?”白院使站在回廊上一眼看到了,赶忙过来问,简小友都伤了,可见事情一定是不简单的。
“有刺客。也不知是奔着我来的还是奔着左公子来的,就是想让我们死!!”简陌淡淡的说,故意说的很严重。
那左夫人惊叫一声,赶忙去看左之舟:“舟儿,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般苍白,你可不能在有事啊!”说道这里眼泪有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
“母亲,无事,算起来是简大夫救了我。落水我就昏迷了。白院使劳烦您看看简大夫的手臂,那手臂受伤了,张御医,您能给我看看吗,伤在肩膀了。”左之舟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是吓的狠了,一张脸一片苍白。但是这么说着的时候,左之舟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简陌。
简陌低垂着眸子,凤眸里闪过一道暗芒,嘴角一勾抬眸笑道:“白院使要麻烦你了。”简陌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外袍,露出了中衣,然后把受伤的手臂从中衣里伸出来,伤在大臂上,简陌这个样子等于把整条手臂都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细瘦的手臂纤细苍白,玉雕一般,小臂上还有一道伤疤,此时大臂又多了一道,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老夫处理的可能没有你好。”白院使过来说,那个伤口不小,如果简陌能缝上,那效果绝对会很好。
“墨语拿药箱,要用的药和器具白院使和张御史一人一份,我说,你们处理伤口。”简陌淡淡的说,接着看着左之舟,“左公子能不能忍一下,可能有点疼。”今天这样的场合,麻沸散之类的东西,是断然不能贸然拿出来的。
这么说着,简陌拿起银针,在左之舟光裸的肩头扎了几针,把银针留在上面,然后坐回还,给自己也扎了针。
“白院使,烈酒洗伤口,并且把里面的血往外挤,刚刚浸了水,防止溃烂。”简陌低声说,那白院使和张御史按照说法开始处理伤口。
左之舟疼的嘴角直抽搐,额头都是密密的冷汗。
再看简陌,虽然脸色是白了一点,但是神色淡淡,似乎比左之舟还要勇敢坚强上几分。
“伤口烂肉割掉。”简陌淡淡的接着吩咐。。
左之舟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刀子火上烤了一下,浸了烈酒,生生的割下皮肉,不疼那才是是见鬼了。
甚至是床榻上的左尚书还有边上站着的左夫人还有丫鬟侍卫都是脸色惨白,几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简陌的心里冷笑,就是故意的,在左家受伤了,凭什么让你们那么舒服。
接下来是缝合,弯针穿着线,按照简陌的口述一点一点的缝合,简陌的手臂还好,也就五六针的伤口,何况白院使领悟的特别快,缝合的也特别好。
那左之舟就惨了,张御史第一次做这个活,虽然是兴奋,但是心里特别紧张好吗,缝的皱巴巴的不说,还把左之舟几乎要疼晕了。
“白院使,还是你来吧,拆掉了重新缝,否则可能疤痕会很大,而且有可能会溃烂。”本来左之舟想着这样就是算了,但是听到溃烂,就又咬牙忍了。
白院使也真的拆线去了,他哪里拆过啊,以为线在原样拉出来,长长的线带着血丝肉丝来回。左之舟的眼睛都红了,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响。把左夫人疼的频频抹泪,就是躺着的左尚书都有几分不忍。
“都是那个贱人,不是她那番作为,左府何至于遭灾!!”左夫人恨恨的骂。
简陌已经被墨语包扎好了伤口,穿好了衣服,听着这话眉眼挑了挑,难不成左家还有什么情况。
“好了母亲。”左之舟低低说了一声。
简陌这才抬起头似乎想起来:“哎吆,白院使,拆线用剪刀剪断一节一节的拿下来,少受罪。”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上手,“左公子,对不住了,我光顾着处理自己的伤口,没有抬头。”
那厢里左之舟疼的马上就晕了,心里又有些气,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哪里有力气说话,偏偏在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公子,不好了,那坟让人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