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视线有些昏黄，顾以琛端坐在椅子上，白色的衬衫有种清冷高雅的气息，仿佛他不管坐在哪里，那种独特的气质永远不会随着外在的环境而减去一分一毫。

慕婉躺在床上看着他道：“你要不要穿上外套，太冷了。”

顾以琛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慕婉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顾以琛放下手机，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们是不是没有给吴叔叔诊费？”慕婉看着他问。

她不喜欢这种欠着别人的感觉，即使这些小细节别人不在乎，但是她心里会很不安。

顾以琛顿了顿，放下手机道：“好了，我明天会让人给他送过去，好好休息。”

“你要走吗？”

顾以琛垂眸看着她：“你烧退了，我会走的。”

一开始，暖气的温度升高后，卧室里确实暖和了不少，顾以琛穿着单薄的衬衫也能适应。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降温了，顾以琛长时间坐在椅子上，已经感受到了凉凉的寒意。

慕婉缩在被子里，含含糊糊的低唔了一声：“好冷。”

顾以琛闻声，俯身摸了下她的额头，不禁敛眉，还是很烫。

“好冷……。”

顾以琛垂眸看着她，躺在了她身侧，严严实实的将人抱在了怀里，“慕婉，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和别人走的太近。”

慕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在回应他：“你爱我吗。”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问他这句话。

顾以琛的心绷紧了下，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此时，他却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他没办法回答她。

顾以琛抱着她若有所思的移开了视线，瞥了眼桌子上鲜红的花朵，莫名的有些刺眼，回过头道：“我明天送你一束新的，好吗。”

慕婉闭着眼睛，往怀里缩了缩，没有回应。

次日，慕婉醒来的时候，顾以琛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垃圾桶里有针管的存在，她真的怀里顾以琛根本就没来过这里。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号，顾以琛拿着生日礼物回到福利院时，慕婉已经走了。

“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结果，你是智障了吗。”

“我想，你有这时间在电话里说我，你还不如打开电视，看看新闻，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慕婉是林依华的女儿，你不去找她要人，你总是找我……。”你tmd是不是看上我了？

……

宋莲笙关了电视，若有所思的靠在沙发上，许久，没有说话。

“太太，少奶奶怎么会是……。”怎么会是林依华的女儿。

宋莲道：“新闻发布会上，并没有婉的身影，我想……这应该是她单方面的意思。”

“这个女人一向强势，做事又独断专行，没想到少奶奶居然……。”

楚嘉文安静的坐在一旁，喝了口牛奶，淡淡道：“姑姑，其实……那天我见过婉了，看样子，她们母女感情很好……林依华还让我带姑父和哥去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