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记错了?”他拍了拍脑壳儿。
“是的记错了,不是我的。”我肯定的说。
“哦”三爷爷再次打了个酒嗝,然后一边转身一边嘟囔着说“记错了,我记错了,这是娟娟的衣服,我记错了”
他走了,踉踉跄跄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
娟娟!?
其实村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我望着他的背影,月光的影把他的背影拉的很长,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而落寞,他很瘦,却很高,猛一看去就像是立在田间的一根玉米杆儿。
我就看着三爷爷踉踉跄跄的前行,中途一崴差点摔倒,我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扶,但是夜司溟一把拉住了我。
他对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跟上去,他有问题。”
我满眼迷惑的望着夜司溟:“有什么问题?”
夜司溟看向三爷爷的背影说道,“你低头看看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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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低头看了一眼鞋印,果然,我发现三爷爷的鞋印,竟然只有脚后跟踩在地上的印记,而前脚掌却并未在地上留下脚印。
我立即望向三爷爷的脚,发现三爷爷的前脚尖竟是抬起的,根本没着地啊。
我大吃一惊,搞不明白这状况了。
鬼都是脚尖着地,脚后跟不着地的,而三爷爷这怎么脚后跟着地,脚尖却不着地呢?
这其中有什么说头?
我望着夜司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夜司溟若有所思的道:“他早就死了。”
三爷爷的胆子很大,大概是因为他喝醉酒压根就不知道害怕,我已经在村里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了。
但是我依然有些难以接受,他刚刚还跟我说话了。
“尸斑都长这么大一片了,你都没注意到?”夜司溟微眯着眼睛,挑眉的说道。
我立即往三爷爷的脖子望去,而这么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三爷爷的脖子上,竟长了一片紫青色的斑点,可不就是尸斑吗?
我吓坏了,意识到三爷爷的确可能早就死了,因为尸斑至少在人死后三天才会出现。
不过我仔细一想,现在的村子那么危险,三爷爷一个在外面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
但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夜司溟低喃,他的语气里蕴含了一种怜悯。
后来夜司溟跟我说如今三爷爷的状态,他应该是那种喝醉酒已经没有了多少意识主观的,浑浑噩噩里死了,但是因为还有一种执念。
这种执念如果消散了,或者他突然清醒的时候,他就真的死了。
像这种类似的故事,其实以前看到过一篇报道,说的是两个在沙漠探险的人,困在沙漠里走不出去,寻找水源。
就是因为他们对于水源的执念太重了。
最终他们一直在沙漠里找了很久,他们找到水源喝了,并且刚好从沙漠路过另外一队人。
他们俩想要走出去,但是在半道上一队人看到沙丘上躺着两具尸体,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就是那两个寻找水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