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狞笑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忽然间给自己找到了一点乐子。
“不!”
就在众人互相对视,小声商量的时候,我却高声地喊了一句。一下子惊住了众人,也怔住了对面的杜伯。
“你不答应?”
杜伯颇为吃惊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不是不答应,而是不需要我们这群人一起进去,只有我一个人进入长平古战场,撑过五天时间,他们全部都留在这里,五天后如果我活着回来,请你让我们离开。如果我死在了里面,也请你放了他们,对于你来说,这是一场游戏,不需要血腥的杀戮,困兽之斗不是更有乐趣吗?”
我此话一出,身边的塔吉克立刻脸沉了下来。
“你以为它会同意?你将厉鬼想的太好了!”
塔吉克的低声训斥还没说完,对面的杜伯忽然间拍起手来。
“哈哈,有趣有趣,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的现代人。因为,你居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困兽之斗吗?有趣的名字,不过,时间不是五天,而是7天!你要在里面活一周的时间,我会定期给你提供食物和水,至于你拿不拿的到,那要看你的本事了。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杜伯变态般的大笑起来,一直隐藏的很好的鬼气,在此时竟然随着他的身体不断地抖动,开始有了一丝丝外泄的迹象,这证明,我面前这个在长平古战场苟活了数千年的厉鬼,灵魂已经无比扭曲!
“我还有一个要求。”
这时候我又开口说道,此话一出,杜伯的脸色立刻变了,冷冷地看着我。
“你觉得我很好说话是吗?”
它一声低吼,我感觉到四周的地面都在微微摇晃,鬼气在此刻爆发,如同大风一般扑面而来。
我站在大风中,竟然有些站立不稳,低声地喊道:“没有高额的回报,就无法刺激猎物求生的本能,不是吗?也许我可以和通道内的那个人一样,走进长平古战场然后牺牲了自己,被战魂砍死,这样的比赛和游戏,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这么一说,杜伯果然收起了鬼气,眼睛里带着杀意,盯着我。
“什么要求?”
它冷漠地问道。
“如果我赢了,我需要你送给我一个厉鬼。一个应该是逃出活大地狱不久,还在你的地盘上休养的厉鬼,它叫左儒!”
这就是我要的回报,也是我为什么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赌这一把的原因。
看到了杜伯的实力,见到了它手下这么多强悍的战魂和鬼将,我知道即便是我和黑蛋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抓到左儒。
但是,如果就这么退走,阴司那边我无法交代,已经没有退路的我,选择了这一次搏命的赌博。如果赌赢了,我不仅能活着带他们离开,还能完成阴司的委托,横竖都是一个死,我选择放手一拼!
“左儒不行!绝对不行!”
杜伯果然拒绝了,因为按照史料记载,他和左儒是数千年前的好友,左儒也是因为杜伯而在家中自杀的,两人交情非常深。
“难道你怕输吗?”
我知道杜伯会怎么回答,立刻反唇相讥!杜伯的灵魂已经扭曲,变态,我不相信,面对我的刺激,它会拒绝。
果然,杜伯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回答:“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不过没事,既然是一场游戏,就需要有奖品,左儒的确是逃到了我这里,而且已经开始休养和恢复。不过,我不能直接将它交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个公平封印它的机会。在我的手下,在这片长平古战场内,不需要弱者!如果在公平的环境内,左儒被你封印了,那你可以带走它,我不会阻拦。那么,这样可以了吗?”
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最大的机会,我点了点头,深深呼吸了一口,转身看着黑蛋和阿寇。
“我们和它们拼了,我有信心,能带你活着离开这里,这群人渣我们不必管他们死活!”
黑蛋拉着我的手,眼睛里露出难过。
“你保护不了我一辈子,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们。一定不要冲动,等我活着回来。”
我拍了拍黑蛋的肩膀,低着头,在战魂的看护下,慢慢走向了地底通道。
“端木森,谢谢你!”
王子文大声地对我喊。
我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步步走向了黑暗,走向了可怕的长平古战场。
即将到来的,不是一个千年战魂,而是数以万计的恐怖战魂和无数强悍的鬼将,七天时间,也许对于我来说,将是七天地狱一般的旅程。
就在此时,阿寇追了上来,我以为他要劝我,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在我的手心里放了一张橙色的灵符。
我低头一看,不禁心中巨震!
这灵符竟然是茅山的顶级灵符,一百年才出产5张的,散神符,据说此符一出,方圆100米范围内,所有的鬼祟之物全部强行被抹杀!
只是,他之前没有使出来,想来这灵符应该对杜伯这样数千年的超级厉鬼没用,然而,此刻落在了我的手里,却至少给了我一分安全。
我紧紧地捏着散神符,走入了地底通道内,穿过长长的走道,我又一次站在了长平古战场的封锁区内。
这时候背后传来杜伯的声音,声音之大,如同对着话筒说话一般!
“给你一个小时的逃命时间,一个小时后,开始猎杀你,那么,开始吧,这场猎人和猎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