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五年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见过他,但现在他被老板娘给抓住了,那以前遗留下来的那些疑问,或许就此能得到解决。
最关键的是,我们能从他嘴里知道,他起死回生的另一种手段,到底是什么!只要知道了这点,那我们救回凌绛的可能,直线上升!
我原以为他此时已沦为阶下囚,应该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却没想到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我,而是从进院子开始,就一直在打量我。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对我讲,等了四十五年,总算是见到我这张脸的真正主人了。
听到这话,我直接愣住了。他说的这两句话,分开来听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懂了。什么叫做‘等了四十五年’?什么又叫做‘见到我这张脸的真正主人’?
大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四十五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好吗?我父亲都还只有八岁,脸都还没长开,你上哪儿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去?你又怎么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脑袋上就顶着一张我的脸?
我爷爷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四十五年前,就知道我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吧?
他听了我的话,用和我一样的笑容笑了笑,然后摇头讲,跟你爷爷打了几十年交道,我得到的一个结论是,永远不要怀疑你爷爷的能耐,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除非他不想去做。
这点我赞同,但想要预测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未来长成什么样子,这我是绝对不信的。最起码的,连性别是男是女都没法准确预测吧?
那人再次笑着摇头,讲,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也是不信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的确,事实胜于雄辩,我就算再怎么去计较,眼前这人脑袋上顶着的脸,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是,我爷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闻言冷哼一声,讲,怎么,难道你爷爷没有告诉你?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讲,也是,这种损阴德的办法,还是带进棺材里比较好,免得断子绝孙。
听他这口气,显然对我爷爷施加在他身上的这种手段很是抵触和厌恶。
说实话,其实我也没想明白,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别人顶着一张我的脸,就不怕他违反乱纪,然后法律怪到我头上,把我一枪给崩了吗?
那人讲,这就是你爷爷的手段,在不知道你身份之前,我一直认为我就长这个样子,直到二十二年前,我看到了还是小孩子的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爷爷手里的棋子!
听到这话,我有些震惊了。他不是陈寺青的父亲吗?怎么连他也是我爷爷的棋子?我爷爷到底在下怎样一盘棋?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要把你的脸放在我头上么?
这不是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用问你?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讲,说来也真是搞笑,我辛辛苦苦前后谋划了几十年,没想到临了还是给他人做了嫁衣。洛朝廷,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听到这话我再次懵了,于是我侧头看了看吴听寒和张哈子,发现他们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在思考那人这话里的意思。
那人看见我们皱眉沉思的样子,似乎很满意,点头笑了笑之后,便开口讲,我悟了几十年才想明白这件事,要是你们一时半会儿就弄清楚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愚蠢。
一直没说话的张哈子此时开了口,他讲,啷个简单滴事情,你哈要想几十年?
听到这话,我和那人几乎同时开口,讲,难道你已经想出来了?
张哈子‘盯’着那人,很是自信的讲,如果我没猜错滴话,他爷爷是把‘改头换面’反到起来用,不仅要偷你的气运,哈要让你来替哈挫挫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