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的山火,讲,其实我哪会那玩意儿,要是会,我还用处心积虑的去证明自己是在画内还是画外?对面那人,显然是机关算尽惯了,处处小心,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机关算尽惯了,但我觉得你这个疯婆娘平日里肯定没少工于心计,毕竟连打火机火焰这么小小的细节,你都能考虑到位,要说你不会玩心计,我跟你姓!
我讲,那也不对啊,我们在画外的时候,对方没办法判断这瓶子里的是汽油还是水,可我们进了画里,难道对方还判断不出来?要知道,到了画里,就是对方的天下了!
吴听寒闻言,颇为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讲,我现在给你一幅画,黑黢黢的一团,你能给我判断出里面装了什么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巧妙,实在是太巧妙了!
我忽略了画作是没有温度这一点,也忽略了画作是二维空间里的产物,只要把表面全用黑色的东西给挡住,里面就算藏了一把机关枪,对方都发现不了!
难怪吴听寒要用黑色塑料袋把瓶子给裹起来,为的就是不让对方发现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很快,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讲,对方既然连打火机的火焰都能抹去和修改,难道就不能把你瓶子里的东西也给修改了?
吴听寒讲,还是之前那个原因,现在画纸上有一团黑黢黢的墨点,就算我告诉你,这墨点下方是汽油,你能有什么办法把里面的汽油修改成水?
好吧,这样一来,确实没办法修改。难怪吴听寒让我吸汽油之前,也要把那橡胶软管用黑色塑料袋给缠起来,看来是一个道理了。
可是,倒出来之后呢,对方总有办法修改吧?
她轻蔑一笑,讲,画纸上的一点液体痕迹,你怎么知道它是水渍还是油渍?
确实,汽油并不是家里的菜油猪油,落在画纸上,和水渍一模一样,不用鼻子去闻,根本分辨不出来。但对方又不在现场,根本没法用鼻子去闻。
而要在画外去闻,这一小块地方在画里看上去可能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但站在画外看,估计也就指甲盖那么一小点地方,能闻出个什么味儿来?
她继续讲,再说了,就算闻出来是汽油又怎样,对方能怎么修改?是全部擦掉,还是烘干换掉?不管是哪种,你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来,即便不用我说,你那时也知道是在画里还是画外了。
吴听寒顿了顿,又开口讲,所以对方为了不让你发现,又为了不让你点着,唯一的办法就是对打火机的火焰动手,改成画上去的火焰,让你能看见,但点不燃任何东西,也没有丁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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