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位置在远离镇中心的西南角.周边并沒有其他的建筑.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栋楼周围的树木完全沒有发芽的迹象.草地也是光秃秃一片.这与我们之前在镇上看到的一片绿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使得这栋孤零零的镇郊小楼透出一股阴森的感觉.
乔伟将车子停在了院门前.我俩下车后直接朝着这栋阴森小楼走过去.
我走在前面轻轻推开了院子的木栅栏门.木门随之发出沙哑的吱呀声.就想乌鸦在叫.
“这地方感觉有点邪门啊.”我一边低声叹着一边走进了院子.
高登家的小楼很明显已经很多年沒有维修过了.楼身被白蚁蛀得破破烂烂.外墙的油漆几乎都已经脱落了.正门以及窗户上用红色油漆写上去的“巫婆”字样还隐约可以看到.看样子格蕾丝根本沒有清理过那些恶作剧的喷字.只是任其自动脱色.
虽然高登家这两口子分居了好几年.但是两个人并沒有离婚.这处房产仍然归高登所有.格蕾丝死后高登依旧沒有回來.只是托朋友帮忙对房间进行了简单的整理并锁好门窗.而葬礼则是在伦敦市里进行的.
我们过來时是带着高登家的门钥匙的.所以这次不需要乔伟用什么敲门的本事.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到了屋里.
大门的门轴也已经生锈了.不仅开门时会发出很大的响声.推门的过程中门还卡住了.我加大了些力度想把门彻底推开.结果一下子沒控制好手劲.直接咔嚓一声将门从门框上给拆了下來.
“你确定你不是來搞破坏的.”乔伟在我身后吐槽了我一句.
“我沒用多大劲儿.是这门本身……”
我正在解释着.可突然从房子里面传出咣当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有人.”我回头冲乔伟道了一句.同时我全身上下的神经也立刻紧绷了起來.
乔伟沒有说话.只是指了下自己.又用眼神朝着声音传出的二楼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他准备过去看看.随后他又指了一下我.又指了下门口.示意我守在这里.
我冲他一点头.然后将被拆下來的房门放回到门框上依好.并以身体当墙堵在门口这.
我这边准备完毕了.乔伟也來到楼梯口那一边向上看一边问道:“屋里有人吗.我们沒有恶意.也不是警察.只是这个屋子主人的朋友.你不用紧张.如果你是來偷东西的.那你可以从正门离开.我们不会报警的.”
“我不是小偷.”
乔伟试探性的先礼后兵还真见了效.他的话刚说完.从二楼就立刻传出了回应声.
“你是高登先生的朋友.”乔伟又问了句.
这次对方并沒有立刻回话.而是有脚步声逐渐从二楼朝着楼梯口移动过來.不一会.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小伙走了出來.
说他是小伙或许有些不太妥当.估计用男孩才更恰当一些.他看上去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体很单薄.个头目测还沒我高.脸上也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就像做了错事又被大人抓住的小孩.
“你是.”乔伟看着那小伙又问了句.
“我叫里德高登.路易斯是我爸爸.这里曾经是我的家.”单薄的金发男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