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言送走了电视台的人,一天的考古工作也告一段落,他回到驻扎地,同事们纷纷对着他调侃:
“怎么?电视台派来的人,晚上不在咱这边住了?这是吓跑了?那咱们这帐篷,白搭了?他们要是早说,咱们就不用白忙活。”
齐枫言淡淡的摇了摇头:
“也不能说全部都吓跑了,起码有一个看起来胆子最小却最勇敢的人,想要留下来。”
同事们纷纷开始起哄:
“有人要留?那你怎么不把人留下?让我猜猜是哪个?看起来胆子最小的?那肯定是那个穿着长裙的主持人!”
“呦呵,咱们除了考古不懂人情世故的齐枫言,突然就懂怜香惜玉了?”
“那我知道咱们这帐篷为什么白搭了,这是人一来你就心疼了?”
大家笑笑闹闹,以为一本正经的齐枫言肯定会严肃的反驳。
却没成想,齐枫言破天荒的来了句:“嗯,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枫言却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同事们这才回过了神,暗笑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些大胆的,嘴里嘀咕着什么“铁树开花、枯木逢春的”的话。
齐枫言一句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只不过是一眼看穿了,今天来的这个主持人,佯装坚强下,有一颗柔弱的心。
他知道她在逞强,他是故意让他们住酒店的。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有些鬼使神差,他自己都没搞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同事们大概说的是真的,他可能在不知不觉间,真的会觉得心疼,他好像不太舍得,让她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他就满心笃定,他感觉对方是那种能一眼被他看破也一眼能看破他的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同事们纷纷钻进自己的帐篷里入眠。
齐枫言很少失眠,却一个人暗自走出了帐篷,坐在帐篷边,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第一次发现,星星原来,那么耀眼。
宋梦莹在考古现场待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她渐渐克服了自己恐惧。
从刚开始的下墓腿会颤抖,到现在的来去自如。
她近距离的贴近了齐枫言的生活,渐渐被他的博学和匠人精神折服。
齐枫言的同事们只是远远观看,并不多言。
采访进行的十分顺利,纪录片也拍的专业的很。
临走前,齐枫言只是淡淡的跟宋梦莹说了再见。没有过多的寒暄,没有不舍的依恋,他平静的做着自己日常的工作,连送都由同事代劳。
同事们看齐枫言像个闷葫芦,把电视台来的一行人送走前,悄悄对着宋梦莹指了指驻扎的帐篷:
“你看,那原本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一天也没住上,这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稍微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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