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的女人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们两个交流,没有做声。
领头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快速地赶路去了。
不到十分钟,三人便来到了一处林间小屋前,小屋前驻守着不少的穿着一样迷彩服的男人,有的正在磨刀,有的正在给手里的枪填充子弹。
跟这两个找过来的男人相比,这群人的脸上看着干净了些,起码能看出点人样了。
“医生来了。”
小屋前面有一个男人站起身来,他没想到找过来的医生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女人行吗?”
不是他不相信女人,实在是没有见过特别靠谱的。
男人的质疑声,根本没有影响这个女人一点,却让她看上去更不靠谱了。
刚刚领路过来的男人扯过旁边的一个水壶里面喝了一口水,硬声硬气地说道:“即使不行,咱们也只能试一试了,雄鹰佣兵团的人在附近,我们必须快点处理邵老大的伤口,否则再转移的话,我怕他挺不住。”
“现在马上进去。”
领路过来的男人将带过来的女人带进了那间不远处的小木屋,路过正在擦枪的一个矮个子男人身边的时候,还顺便将他擦得锃亮的枪顺手拿走了,而刚刚问话的男人,眼底有一丝焦虑闪过。
程英被领路的男人带进了小木屋,这间小木屋不知道是谁建在这里的,破败极了,木头上面爬满了白蚁。
屋子里面有一个已经被打开的药箱,药箱外面有一层未干的血迹,里面的药物和简单的手术器具还算干净。
领路的男人直接举起了手里的枪,抵在了程英的脑袋上面。
冰冷而沉重。
“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程英被枪抵住了脑袋,可却没有任何的惊恐,好似抵在那里的,只是一个没有打开的吹风机。
小屋里面闷热又潮湿,中间类似桌子类似床的板子上躺了个男人,男人穿着同样的迷彩服,脸色惨白,却能看出男人神色间的坚毅来,一双浓密的剑眉有些不适地皱起,这是个极其霸道又健壮的男人,仿佛下一刻就能从板子上跳起,拿起枪大战敌人,又能顺便再做五百个伏地挺身。
“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下场,你有功夫在这里威胁我,还不如给我打下手。”
程英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和男人探讨的并不是关乎她生死的大事,而是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这样的小事。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程英问道。
男人的神色变换了几次,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姓张,你叫我张哥就行了。”
“好的,小张。”
程英随手撕开了躺着的男人胸前的衣服。
只听“刺啦”一声,男人好似雕塑一般健美的胸膛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程英却没有任何时间去欣赏男人的胸肌,她看到那个血流如注的枪眼,目光凝重了起来。
枪眼的地方靠近心脏,可是在这样落后的丛林里面,根本没有东西让她拍个片,搞清楚子弹距离心脏的距离有多少,又停在了哪个地方。
程英只能直接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