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夏寒只觉得心尖都是酸的,可她还是没有忘记之前梁辰说的,谢子墨是她的男人的事情。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一想到我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过,我就恶心!”
闵夏寒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哭得眼眶肿肿的,鼻尖红红的,好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孩子。
用最软的表情,说着最绝情的话,即使是心痛得难以复加的梁辰,他的心都硬不起来。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梁辰掐着闵夏寒的腰,重新将她放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纸,闵夏寒又哭得狼狈。
梁辰长叹了一声,只觉得他上辈子肯定欠了这女人什么,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他利落地脱下了短袖T恤,尚且还带着体温的T恤被塞进了闵夏寒的手里,“你要是不嫌弃,就用我的衣服擦吧,这边找不到纸。”
因为骤然与冷空气接触,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颗粒,血管渐渐地浮现出来,线条显得更加明显,仿佛每一块肌肉都有自己的意识,充满了生命力。
闵夏寒泪眼朦胧的,什么也看不到,毫不客气地用他的T恤,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尚且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质地柔软,上面带着一股子机油味,却莫名地好闻。
闵夏寒擦干净了眼泪,直接将衣服丢还给梁辰,一眼都没有多看他,直接打开楼梯门走了出去。
梁辰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随手又将那衣服套上了。
衣服上还残留着她的眼泪,被风一吹,冰凉地熨帖在他的身上。
可那水渍,却仿佛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心脏。
想起刚才闵夏寒哭着说的那些,梁辰暗骂了一句。
自从记事以来,即使受了伤,梁辰也会用拳头揍回去。
可如今却出现了个女人,她可以肆意用刀戳进他的身体,他鲜血流尽前的最后一刻还要关心她的手疼不疼。
她说曾经的一切都是浪费青春,可那一年半的时光,却是他此生再难以寻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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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夏寒红肿着眼睛回到病房里面,谢子墨看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通知你嫂子了,一会儿你千万要和你嫂子解释清楚,否则我真的解释不清这一身的伤哪里来的。”
“交给我吧。”
闵夏寒微微垂下头,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眨了眨眼睛,随手擦干了最后一滴泪水。
再为梁辰那个混蛋流泪,她就不姓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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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回到店里,卫少辉已经赶了过去,显然是已经听说了他和谢子墨打起来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
梁辰抓起搭在旁边的衣服,上车关门,将卫少辉的话隔绝在了门外。
看着黑色的越野消失在修车厂的门口,卫少辉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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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卫少辉昨天亲自将车送到了闵夏寒的手里,梁辰看见卫少辉将闵夏寒的车开出去了,什么也没有说,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然而每天下班后,闵夏寒如今正工作的研究所门前停车场里,总会停着一辆如同夜色般漆黑的越野车。
梁辰每每来到这边,便会点燃一根烟,等烟燃完,他便折回。
每一天都有24个小时,而他允许自己在一根烟的时间里,忘记那些伤人的话,任由自己放肆地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