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样,以前打交道的都是穷白人,跟上海总会的理事能一样吗?”李永财继续腹诽道,不过他并没有跟大哥顶牛,而是顺从的点着头表示认同。
老哥年纪越大,越来越变得威福自专起来,最近做什么事都是一门心思、一厢情愿的,他这个弟弟的建议也越来越听不进去。也罢,反正只要他不乱来就行,到时候不过就是陪着他再多吃一次瘪,也当不得什么大事。
等到李永发一通话说完,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兄弟俩没有再多谈什么,而是保持着沉默直到家中。
马车经过军营路和宝昌路路口的时候,谁都没有留意到,马路对过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里探出张女人的脸来,不过拳头大小,看着军营路尽头飘着的法国国旗和高易的小楼若有所思。
高易看着手中统计出来的清单,光银器就花费了4107元,其他的大头有家具3500元;衣服,仅一套苏格兰套装就花了他650元,所有服装、饰品加起来总共要超过3000元;更离谱的是床单、桌布、窗帘之类的竟然用去了1500元;还有一辆日常使用的带银质挽具的马车——他总不见得继续使用里达家借来的马车——1400元,幸好两匹拉车的马和一匹骑乘马都是凯斯维克送的,这三匹英国马的价钱加起来比马车都贵;剩下500瓶各色酒类,消耗掉他2500元,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装饰品,又用掉1000元。
总计一万七千元,再加上他刚刚跟有恒洋行结清的两万块钱建房费用,还有买汽车及顿钻的一万块,四万七千块钱在这短短两个月内被消费掉了。他手头上除去预留下来进设备的那两万块钱之外,只剩下八千块能动用的活钱了。也就是说,他又一次濒临破产的边缘,稍有不慎就要准备砸锅卖铁了。而关键是他现在没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消耗掉的钱没法得到有效的补充。
丁甘仁已经联络过他好几次,希望能够再进一批那可丁梨膏糖,高易也确实在认真考虑是否需要再次开工炼它个几十斤出来。
把清单扔到一旁,高易打开正巡官威尔逊送来的关于广容林的资料看了起来。昨天他打了个电话给威尔逊想了解一下广容林以及案情的相关进展,结果对方屁颠屁颠亲自跑来了一趟,今天上午更是把捕房存有的相关广容林的所有档案全部打包送了过来。
两点缺五分,广容林的马车准时抵达了大门口。一共两辆车,后面一辆大概坐的是保镖,停在了门口没进来。第一辆马车直驶到门廊下停住,车上下来三个人,前两个看相貌便知道是兄弟俩,应该就是今天的正主了,后边跟着的那个大概是名翻译。早就候在门廊下的马汉,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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