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心情很不爽。
被其他家族强压一头,倒也罢了,被柳家压着,就很恶心了。
“日日赔钱,不出三月,家族必将其关张。”
老孙头儿唉声叹气道,看那苍老的神态,多显沧桑和不舍。
这副神态,赵云看的懂。
听父亲说,这间兵铺是爷爷做少主时一手创立的,自那时,老孙头儿便跟着爷爷打江山,老东家虽不在了,他却守了这间兵铺几十年。
兵铺没落,心境自可知。
赵云心中暖意浓浓,如老孙头儿这般忠心的人,世上已不多见。
“我想做炼器师。”
赵云心中道,是对月神说,可不能让爷爷的心血,败在他手中。
“器与丹似。”
“炼器同炼丹,要么身负火焰,要么身负雷电,此乃先决条件。”
“这些,你可有?”
月神回的随意,正单手托着脸颊,望看着苍缈。
“你是神嘛!定有方法。”
“如此,那便等下雨天。”
“下...雨?”
赵云挑眉,不知月神寓意,也未曾问,问也白问。
“我出去转转。”
留下一语,他走出了兵铺,穿过熙攘人群,入了赌场。
“大、大、大。”
“小、小、小。”
方入赌场,便闻大呼小叫声,一个个赌桌,都围满了人影,且分成了两派,一方喊大一方喊小,多数都光着膀子,如打了鸡血,嗷嗷的。
“他娘的,咋个还是大。”
“不听我的,看,输钱了吧!活该。”
“快快,赔钱。”
满赌场都乌烟瘴气,闹腾腾的,赢者欢喜,输者骂娘。
“诶?赵云。”
不少人侧眸,瞧见赵云,都挑了眉毛,连赌桌庄家都看了过来。
“被废了少主,跑这来消遣?”
多数人都这般想,一场婚礼遭了打击,不自觉的以为,赵云是自甘堕落,如此,又免不了闲话,啥个讥讽嘲笑,暗叹惋惜,此起彼伏。
“好地方。”
赌徒们的眼神儿,赵云无视,揣着手来回的逛游。
最后,才在一个赌桌停下。
赌桌上,堆满了铜钱、银子和金元宝,除这之外,还有押衣服的人才,输了个溜光,凡是能拿来做赌资的,会毫不犹豫的放在赌桌上。
这等例子,屡见不鲜。
输红眼的人,莫说是衣服,连媳妇、孩子、地契都会拿来赌。
“赌博害人哪!”
赵云一语深沉,很自觉的拎出了钱袋,看的月神一阵想笑。
“押多赔多。”
“押少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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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咋咋呼呼,手握着筛盅,晃的那叫一个有节奏,筛子碰撞声悦耳,但想听出点数,怕是有点儿难,只因筛盅材料很特别,靠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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