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逼仄的屋子,四四方方,只有一扇门。
墙壁很厚,感应不会出错,里层有军用合金板隔开。这种合金板除了隔音之外,更大的好处在于可以最大程度上吸收冲击力。很好。
仅在第一态的话,无法轰开。
柏任沉默坐在铁椅上,面无表情。
门被推开,张则带着一个裹着长长风衣、面容隐在兜帽中的男人走了进来。
“介绍一下,我你已经认识了。”张则对柏任点点头:“旁边这位是我们青鸟警备处的刑讯专家左锋,接下来由他跟你聊案件。”
“现场你要看看么?”两人在柏任对面坐下,左锋也不拉下兜帽,伸手在腕表投出的光幕上滑动。
他声音清楚,不带情绪。显得格外冰冷。
柏任点点头,影像在面前开始播放。
……
方横的家庭并不富裕,住的是普通的宿舍楼套间。
影像中正是他的房间,与楚讴的房间格局一样。制式的一床一柜一桌一椅,仅此而已。
不同在于,楚讴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巨大书柜。方横的房间空旷处则吊着一个巨大的沙包。
此时沙包已被鲜血染红。
视野往下,地面呈“大”字横躺着一个“人”。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全是密密麻麻的创口,血肉模糊。
像有人拿着利器,在他身上割了千百次。
但他的头部是完整的,没有一处伤口。
所以柏任可以一眼认出来,正是方横。
他眼睛瞪得极大,面部扭曲,显然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
左锋缓缓出声:“你怎么看?”
从影像播放时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柏任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些东西,但是失败了。
柏任耸了耸肩,“虽然死得有点惨。但我还是得说,他该死。”
左锋不置可否,关了影像问道:“据调查,昨天你与死者方横发生矛盾,有人听到你威胁要杀死他?”
柏任扯起嘴角:“你也说了,威胁而已。放狠话嘛,违反帝国律法吗?”
左锋微微前倾:“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喜欢放狠话的人。”
“从哪里知道的?谢天行那个白发佬?”柏任挑了挑眉,表情不快。
谢天行,正是武科总教头的名字。
左锋只是静静盯着柏任,隐在兜帽下的面容看不出表情。
柏任摇摇头:“的确,我向来说话算数。如果方横没死,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他。”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左锋顿了顿:“方横之死,你的嫌疑最大?”
柏任点头:“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人不是我杀的。”
“嗯。还有么?”
“嫌疑能够将人定罪吗?”
“不能。”
“我作为青鸟学府综合成绩前百的优秀学子,会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受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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