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空阔,没有杂物。
白发男子身穿武服,在木地板上盘膝而坐。
阳光静静洒落,映得一切都慵懒起来,除了身后那小心翼翼的脚步。
老仆轻声道:“主人,有客来访。”
不等白发男子说话,一个阴冷的声音已经响起:“谢教头好兴致!”
青鸟学府武科总教头谢天行摆摆手,示意仆人退下,一言不发。
一头白发披散垂落,背对着来客,毫不设防。
左锋最少看到了十八处破绽,但他知道自己一处也抓不住。
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左锋阴声道:“都是为帝国办事,教头怎么如此冷漠?”
“你废话变多了。”谢天行依旧头也不回,“是不是被打疼了?”
左锋阴测测道:“一具傀儡身而已。很可惜没能撬开他的嘴,不过换他的命倒也合算。”
谢天行沉默了,血赎营的恐怖,他当然明白。
血赎营永远冲向烈度最强的战场,永远面对不可预知的强敌,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能够自信保命。
“我的来意教头应该清楚。”左锋自觉占了上风,腰杆也不自觉挺直了许多:“您曾是柏任的老师,您很了解他,他做过什么,有哪些朋友,他重视什么,有哪些故事。”
“我曾是他的老师,我只了解他。关于柏任本人,该说的我早说完了。”谢天行面无表情,“没撬开他的嘴,那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你可以走了。”
左锋一动不动:“老师派我来青鸟学府,如果没有相应的收获,他会很失望的。”
“你的老师很强,但他的弟子很多。”谢天行依旧没有回头,但声音渐冷了:“而我的弟子,只有一个。”
“已经断交了,不是么?”左锋阴阴笑道:“我看在谢教头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他用刑。但他口口声声的白发佬,对您可不算尊重。”
先不说他敢不敢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对青鸟学府优秀学子用刑,于左锋而言,用刑只是最无能的手段之一。他把柏任囚进监房,用种种手段施压,正是他一贯推崇的驯兽手法。他这里说看在谢天行的面子,却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再不走,你就得死在这里。”谢天行的声音再没有温度:“死得不能再死。”
从始至终,他的身形没有一丝移动。但就连慵懒的阳光也似乎突然变得凌厉,杀机顿起。
左锋面色一窒,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
他心知肚明,谢天行说的没错。虽然他老师很强,但弟子也很多,很难讲会不会为了他对谢天行出手。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如果他已经死了,无论老师出不出手,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走出谢天行的宅子,左锋弯腰钻进一辆飞车,面目阴沉。
该死!他很清楚不能让老师满意的后果,但柏任的难缠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在那样的局面下还能破局,这样的人,真的就会死在血赎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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